房门这个时候被叩响,吓得在门口的柳胖子差点蹦起来。
胡八道比划个手势,示意我们别出声,盯着房门问:
“谁?”
“是我,傍晚来送过药的大夫!”
我们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柳胖子如释重负般的拽开了门。
那留着大背头,戴着黑框眼镜的大夫走进屋来,见我们个个冷着脸,尴尬的打个招呼,径直坐在木秦床边摸了摸额头问:
“测体温没,多少度了?”
大飞回应道:“十来分钟前测了一次,退了一点,但还有三十八度呢!”
大背头大夫听到退烧的消息忽然锁紧了眉头,盯着木秦看了半晌后,表情才逐渐舒缓,说道:
“退烧了是好事儿,把那药再给他吃上两片,估计天亮就好了!”
说完,打量一圈四周,诧异的问:
“这都凌晨了,你们怎么还一个个穿的流光水华的,有一个看护就行了呗,咋都不睡觉啊?”
胡八道坐在窗口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大飞答道:
“白天睡多了,还都不困呢,大夫那您就回去休息吧,这么晚了,真是麻烦你。”
大背头听完也没再多问,就被我和大飞送出门去了。
待他走后,柳胖子拍着胸脯絮叨说:
“可吓死我了,才说到那尸体跳车的事儿门就响了,还以为是那二老找上门来了!”
刚才谈论的话题并没有一个让人信服的结果,胡八道脸色不安,扭过头一言不发的继续盯着大院儿的殡仪车看。
大飞也凑过去好奇的朝下看了一眼,不以为意的叹道:
“要我说啊,咱们不用讨论了,这殡仪车拉不拉死人,尸体什么时候跑的跟咱又没关系,你说呢,舅!”
胡八道像是没听见一样,依旧将目光锁定在楼下大院,他处事一向谨慎小心,什么事儿都得搞个所以然来。
所幸大背头的药除去拿给卡车师傅的,我还留下半盒,我倒了杯水正想着给木秦喂下,胡八道眉头越皱越紧,用手指点着窗户,喃喃的问:
“这大夫哪冒出来的,你们还记得吗?”
大飞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回道:“他不是吧台收银大姐找来的吗?”
胡八道眨了眨眼说:
“我知道是她领来的,但是我记得大姐说这大背头跟咱们一样,也是经过这歇脚的。”
“对啊!咋了!”大飞莫名其妙的回了一句。
胡八道目光清冷,忽然缓缓转过头来:
“大院底下现在除了咱们的车子,还有一辆卡车,再就是殡仪车,一共就这三辆车了。这个人,他怎么还在这?”
胡八道这话乍听起来晦涩难懂,但我随即一反应,顿时吓了一跳!
是啊,这高速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所有落脚客人都是随车来,随车走,可现在院子里只剩下三辆车,他的车呢?车不在,人不可能单独留下来落脚,或者说,他是随哪辆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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