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四人来到一个大草原上,瞧见有无数骏马正在奔驰,不远处有一扇大门,横匾上上书“百草牧场”四个黑漆大字,笔力苍劲,入木三分。
有人看到了李向东,便低声说了句“少爷”,随即又高喊,“老爷,少爷来了。”
一个两缕青须,大鼻大脸,衣着考究的中年男子“哦”的应了一声。
中年男子不惊不喜,似乎对李向东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
中年男子叫文志平,是李向东的舅舅,李向东自小就离开父母,在百草牧场和舅舅一起生活,他的武功和文墨半数是文志平教的。
文志平看见李向东身上背着人,立即站了起来走过去,道:“向东,这是怎么回事?快背进来。”
李向东把络英背到内屋放在床上躺下,石绚音把张人韦放于一侧。
文志平见伤者面目,惊道:“络英道长……?”
“向东,怎么回事?”文志平忙问李向东道。
“舅舅,此事说来话长。”李向东遂把经过统统与文志平说了。
“舅舅,张兄和道长受这么重的伤,可有什么治疗的办法?”李向东说完事情原由,便问询舅舅可有救人之法。
文志平探了探络英的伤势,又去探了探张人韦的脉搏,道:“张贤侄的伤势不重,解毒之后即可无碍。道长的伤势也可以慢慢休养,但道长的功力悉数失散,恐怕……”
梦圆忙道:“前辈,恐怕什么?”
文志平道:“练武之人若是功力被迫封住,还可借外力疏通,但若是自身内力失散,还得靠自己慢慢的恢复,这三位是……?”文志平询问梦圆梦轩的名字。
“哦,舅舅,这两位是道长的弟子,叫梦圆梦轩,这位是张兄的夫人。”他介绍的时候右掌分别指向梦圆、梦轩和石绚音。
“拜见前辈,”三人行礼道。
文志平见她们正值妙龄期,却甚懂礼数,对她们很是喜欢。
梦圆道:“前辈,我师父身受重伤,还请前辈救他一救,晚辈感激不尽。”
文志平道:“放心,你师父与我相识一场,我自是要救他的。”
梦圆梦轩满心欢喜的道:“多谢前辈!”
文志平叫管家取来疗伤良药与络英和张人韦服下后,帮其推宫过血。
运功毕,梦圆梦轩担忧师父,遂叫道:“师父?”
可惜络英没有回应她们。
文志平安慰道:“别担心,现今药物催化于道长体内,此药兼疗伤与催眠之效,不若就让道长好生休养,你们也下去休息,待明日又过来探看吧!”梦圆梦轩唯唯依言。
文志平叫仆人耿晓钊整理偏房,带梦圆、梦轩和石绚音前往住下。
昨日一夜的恶战,一夜的奔波,一夜的寒风肆虐,三人没有休息好。
此时,她们到了偏房休息,虽然惦记着亲人的伤势,但是竟也倚靠在床上沉沉的入睡了。
寒冬,大雪天。
在肃杀的天气里,在这个冷得刺骨的时刻,最好杀人了,因为人人都怕冷。
人一旦怕冷就懒得动身子,一懒得动身子,自然就很容易成为别人的猎物。
血,好多的血。
雪,好多的雪。
血水,雪水,红里透白,白里透红。
寒风中,飘雪止。
血在慢慢的流,流到白雪里,然后再慢慢凝结,凝结成血红的冰块。
一个中年男子,道士装扮的人倒在白雪之上,倒在血泊之中,嘴里时不时的冒着血泡,他的身体在痉挛,看样子快断气了,却一直挣扎着,怎么死也死不了。
梦。
自然是梦。
只有梦境才会如此逼真,又如此的假,才会让人死得如此纠结,才会看着别人死,自己却无能为力。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个人只要持续的想一件事或一个人,自然会做与此人或此事相关的梦。
但凡梦者被惊醒,多半是恶梦,因为在甜蜜的梦乡里,谁都不愿意醒来。
“师父!”梦圆从梦中醒来,额头冒着豆般大小的汗珠。
“师父”二字是她在梦中喊的,她很庆幸这是一个梦。
恶梦之下,谁还有心情睡觉?
做了一个恶梦,梦圆担心着师父的伤势,遂来到了络英道长的休息室探望,石绚音却早她一步,遂来照顾络英道长和张人韦。
“嫂子!”
梦圆走到师父的床榻前,她没有看到师父有任何反应,她除了在心里祈祷之外,没有其他任何法子。
“梦圆,莫要担心,你师父会好起来的。”石绚音在安慰梦圆。
公公生死不知,张人韦昏迷不醒。
她何尝不需要别人安慰?
良久之后。
梦圆从络英休息的屋子里走出来,寻思着刚才的梦境,不知不觉,她走到了一个小山丘之上。
她站在山丘上看着西边的夕阳缓缓沉下。
夕阳红如火,圆如球,伴随着晚霞慢慢的消失在了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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