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东的舅舅敬了天、地、诸神位及先人之后,便上了菜肴。
年夜饭自是丰盛至极。
做法、形式各样的一桌饭菜,真教人眼花瞭乱。
文志平是个很和蔼的人,也不大在意主仆之别,一桌按宾、主、仆坐下。
络英师徒三人是客人,值此佳节,当然少不了用美酒来表达对文志平的谢意。
主、宾均客气了一番,便各自食饭夹菜,饭后收拾停当,就自休息。
这一年的除夕夜特冷了些,闹得李向东不得不在院落里练习几个动作来取暖,他打得忽快忽慢。
快时如箭走,慢时有千斤。
古有摩诘居士诗说: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梦圆与梦轩打小就没了爹娘,是被师父一手带大的,她们总是时常幻想着双亲长甚模样?
此时,逢此佳节,梦圆又怎能不去思念亲人?
她在这灯火晃动的夜里随处走走,不知不觉间,她走到了院落里,看见李向东在聚精会神的打挙。
梦圆不好阻断李向东的兴致,只是待立在角落里看着李向东打挙。
李向东不觉梦圆到来,亦是自顾自的打着,他使一个“扫地龙”将身子一转,便看到梦圆在黑夜中矗立,梦圆头上青丝在风中不时飘起。
李向东看到梦圆痴痴的站着,便停了下来,走上前去,招呼道:“天气挺冷的。”嘴里因气息遇冷空气而不断吐出白雾。
梦圆亦道:“是啊,练武倒是可以驱驱寒气。”
李向东道:“嗯!”
梦圆道:“你的武功是你舅舅教的吗?”
李向东道:“不全是,我还有一个师父。”
梦圆道:“看你武功挺奇特的,介意陪我练练么?”
李向东迟疑了会儿,没有拒绝梦圆,“好啊!”
他俩的武功各有特点。
峨眉派的武功本就以轻灵见长,梦圆又为女身,故而招式柔软,棉棉如水,她把师父教与她的武功悉数使出。
李向东的招式奇特,并不是成套成章的招式,似是随心所欲的打出又收回来。
他变挙为掌,自是一招“雾里探花”来探梦圆。
梦圆避让不及,只感觉胸前一紧,李向东的手掌已按在了她软棉棉的胸脯之上。
梦圆愣住,稍为震惊,因为那个地方从来就没人涉足过,除了她自己。
梦圆一愣之后,小脸顿时变得绯红,连忙后退。
李向东手落处,亦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可是这样对一个女孩子好吗?
他知道,男女有别,所以他急急收回手掌。
两人停了下来,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气氛有点尴尬。
这个尴尬的招式让彼此尴尬的结束了这场游戏。
“李大哥,夜深了,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也早些休息!”
梦圆最终打破了尴尬的情景,她红着脸快步回到了卧室。
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其他什么,梦圆回到卧室便直钻进了背窝里。
可是,她辗转反侧,左右难以入睡。
她不自觉的把身体抱得更紧些,想着李向东的那一掌。
想着想着……
过了元宵佳节,新年就算过去了。
络英道长师徒出门至今,已一个月有余,况且他每日进补良药,身体已恢复得差不多了。
友谊再沉,久住难为人。
这一日,阳光明媚,风和日丽,络英满面春风,健步往堂屋来见文志平。
“志平兄啊,这一个多月多亏有你照料。”
“道长如何说话?你我几十年的感情,别说住一个月,就道一辈子住下去,兄弟我也乐意得很。”
文志平深情款款的道。
“你我一晃眼都是半百的人了,我重伤之际,心里想着你我兄弟此生恐难再见,谁会料到老天让你我别了二十几载又相逢,此次别过之后,怕是真的要等来生了。”
络英说得有些随意,但言语之中却流露出对岁月的无奈。
“是啊,那日一别,也不及问你将往何处栖身,以致后来断了联系,不曾想,你我还能相见。”
文志平深知这些年来思念一个人,却又取不得联系的痛苦。
他二人兄弟情深,流眼之中仿佛回到年少轻狂的年代。
络英决心要走,文志平依依不舍。
“既然如此,也不便多留,如若有甚需要,只管锦书传报,兄弟我一定来到。”
络英毫不客气的道:“自当如此。”
“道长不若吃过午饭再行如何?”
“嗯,甚好。”
自古最伤别离,餐桌之上,当是最好的话别之所。
文志平问道:“不知道长回山是取何径而走?”
络英道长道:“志平兄,我难得来这黔地一次,我早闻贵州山水如画,我想借此行一睹贵山之云水,云游而去,自当趋东而走,赶在全国各省武林大会之前回去即可。”
文志平道:“道长喜于山水的嗜好还是一点未变,哈哈……。”
吃过午饭后,师徒三人便踏上了归程。
李向东送络英师徒三人约有十来里路,方才一一道别。
梦圆回眸看了看李向东后,一个转身就消失在了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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