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我对烹饪,多多少少懂一点。”
付昭同辛尔吐糟过程又洲的厨艺,色香味是否俱全全看当天临场发挥得如何。
“不用了,你去陪向川吧,我担心他。”
程又洲心道:那家伙指不定猫在哪儿偷听我们讲话,老老实实退出厨房。
不出他意料,蔺向川就在三米之外的饭桌旁假装拿茶杯。
“辛尔可没有说你脾气有多坏,向川,你对我这副臭脸,我没关系。
但你不该对辛尔这样,人的失望和寒心不是一天就有了的。
不管怎么样,她个人不欠你什么,她对你的好,那是因为在乎你。
于情于理,你都该大大方方对人家,别使性子伤害她。”
程又洲也知道自己不是蔺向川,无法做到感同身受。
可他能够明明白白的看出来辛尔她宽宏大量,总以大局为重,从不耍性子发脾气。
“恰恰相反,你欠她很多,你自己想想。”
程又洲有点上头,不由自主多说了几句,“瞧你,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杀了似的。
这笔账你记着,等你站起来能够走路,你追着我打就是了,我绝对不还手。”
他做了一个对天发誓的动作。
家里难得变得热闹起来,辛尔做了一桌的美味佳肴更是添了几分“家”独有的温馨。
程又洲打开话匣有意无意叫到辛尔或是蔺向川,不管说什么他都不会让那句话落地。
“我和昭儿打算等电影上映后结婚,你们怎么看?”
辛尔初次听说,侧头惊讶地看了又看程又洲。
她脑子沉甸甸的,不适的感觉更明显了。
“额……也不算是临时决定的,我们不打算领证,就办一场有我们风格的婚礼,然后过我们的小日子。”
在他们看来,婚姻不需要一张结婚证去证明什么。
况且谁都无法保证以后能够与伴侣一起走到生命尽头。
若是真有那天,干脆潇洒地离开。
也不需要被离婚冷静期束缚一段时间,增加彼此的痛苦。
蔺向川无异议,尊重二人的选择。
辛尔表示祝福,只要他们开心就好。
“到时候我们会第一个通知你们我们的婚礼日期。”
程又洲近来忙得似老了几岁,这会儿一笑,就像是二十大几的小伙子。
蔺向川挺羡慕他的,想结婚就结。
“昭儿的午饭我已经打包好了,打扰了啊,你们继续享受,我就不当电灯泡。”
话音未落,程又洲已经闪得不见踪影。
饭桌上落针可闻。
蔺向川不动身子,抬起眼皮,发现辛尔双颊绯红,鼻头也是红彤彤的。
“吃完饭,记得吃感冒药。医药箱还是老位置,你知道的。”
辛尔“嗯”了一声,仅此而已。
“算了,还是我去帮你拿,吃了药你就回去休息。”
辛尔难受的不止是鼻子堵塞,头晕目眩,感觉自己随时随地都会晕倒似的。
“向……向川……”
蔺向川回来时发现辛尔倒在地上,费力把她扶起来,“小尔,醒醒?能够听到我说话吗?”
辛尔顺势坐在蔺向川腿上,听到熟悉的口吻,熟悉的昵称,她抱紧他,埋进他颈窝哭着点头。
蔺向川右手覆在辛尔额头,一片滚烫,“乖,坐在我身上不要动,我带你回房间。”
“我不要一个人待着……向川,我害怕……害怕想到我们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