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最近的气色很不错,国师看在眼里,心中甚慰,腹语中带了些称赞:“你能放宽心思,出乎我的意料,很好。”三九大庆前夕,燕宫再次被大火吞没,当时景泰暴怒成狂,但是转过天来他就恢复了正常,甚至都没用旁人劝解什么,之后也不见有什么异常,这么反常的变化,连国师都没想到。
“当晚就想开了,为了几块砖头瓦片,不值得我生气。”景泰神情轻松,端起药茶抿了一口。自从大病,燕帝就要忌酒忌茶,可他从小喝茶长大,无论白水还是其他饮料都觉得不解渴,现在的药茶是国师特意为调制,并无茶叶但味道与好香茗毫无差别,且有滋身养神之效,每天喝这种药茶,现在的景泰一个月里还可以要三次女人。
景泰品了品药茶滋味,笑了,知道这不是真正茶水,所以总忍不住要细细品味下,想要找出区别:“第一次皇宫被烧,除了生气还有心疼,大好宫殿,灵瑞之处,也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但是再重建后,”景泰摇了摇头:“没味道了。新不如旧、灵性全无,怎么看怎么别扭,有几次我都恨不得自己烧了它。”
国师那张随时在腐烂的脸孔也露出笑容,他喜欢和景泰这样的聊天,平平静静,话题可有可无。
面具阻隔,景泰看不到国师的笑容,继续道:“这次没了心疼,气性自然就小了许多,再就是想通一件事,该死的人活不了,区别仅在我是哭着杀还是笑着杀…笑着杀好一些。”
国师真的想要大笑了,这世值得他真正开心的事情不多,从他少年时经历过那场生死,再活回来后,像现在这样的好心情,一共就有两次:一是忽然得知自己在人间居然有个儿子;另一则是自己的儿子登基大宝·成了燕国皇帝。
今天是第三次,儿子好像长大了。
不知不觉里,燕顶真就笑出了声音,也因此引来咽喉一阵剧烈疼痛,景泰却略略有些纳闷,他体会不到国师的心情·也不觉得自己想通了一个道理,会值得对方如此高兴,故而笑问:“为何开心?”
国师摇了摇头,并未直接回答,只是以腹语笑道:“可惜花小飞回去了,否则我请他喝酒。”
提到花小飞,景泰显出了些兴趣:“以前你对我讲过,他要集中精神打开一扇门,现在进展如何了?”
国师也不隐瞒:“总算找出些端倪了·开门之日为期不远了。”
“门后面到底有什么?”这个问题,景泰小时候就问过,可国师始终都一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应付过去。不过这一次,国师的答案有了些变化:“我也不知道门后具体藏了什么…但能肯定的,门后之物·能助你一统天下!”
跟着国师又提起另外一件事,语气里依旧带笑:“不久后,我要离开一阵,吐蕃博结灵童转世七七之期,届时当有盛**会,博结密函邀我赴会。”稍稍停顿片刻,燕顶还怕景泰不能完全明白,又补充道:“是密函相邀。博结一共给燕发来两份邀请,一在明一在暗。明处里,我是不会去的,仍留守大燕。由雷音台派出代表去高原赴会就是了,暗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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