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有力气跟他生气。
斋亭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看到他洁白干净的衣衫上面有几滴血迹,伸手想要去拉,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老爹呀!老娘啊!
难道咱们相家人都是早死的命?她前天才呕了一口血,今天就要死了?老天爷连一点让人慢慢接受的时间都不给?
她扁扁嘴,也顾不上跟樊桐怄气了,哭丧着脸道:“祭司大人,我要是死了,有没有资格埋在皇陵里面?虽然秋原国现在很穷,但是你可不能太吝啬。一国之君的葬礼和陪葬品要是过于寒酸,会让别国更加瞧不起。我不要求金山银山,可是棺材至少要用最好最好的寿木,镶金就行了……”
“……”樊桐对她是彻底的无语。
与其有时间担心自己的性命和葬礼,她还不如闭上嘴巴赶紧睡觉,至少能省下一些精力。
他伸出双手,突然将她横抱起来,转身往内室的床上走去。
“祭司……大人,你……要做……什么?”斋亭被他惊吓到了,吓得瞪圆了眼睛,直到看见自己的大床才回到神来,语气虚弱无力地结巴道。
“陛下觉得我想做什么?”他目光清清冷冷地落在她的脸上,眼角微挑。从斋亭的角度看过去,他这样的侧脸真是清艳绝美。
她呆呆地看着,突然发觉身下一软,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而樊桐居然在给她脱鞋子和盖被子。
斋亭蓦地脸颊一热,有些羞怯地缩了缩脚。
樊桐坐在了床沿边,他的衣衫上面还有点点血迹,右手的衣袖更是一大片血迹,他仿佛完全不在乎,抬手掠过她的脸颊,整理着她的头发。
她再次惊呆了,动也不敢动,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呼吸渐渐变得紧促,喉咙一紧,像是又要呕血出来。
斋亭捂住心口,脸色惨白地问道:“祭司大人,我这是要死了吗?”
“嗯!”他随意地应了一声,此刻却格外关注自己的衣衫了,对着上面的血迹皱了皱眉,抬手就将衣衫解开。
斋亭睁圆了眼睛。这还是第一次看见祭司大人自己主动脱衣服,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修长的手指,看起来优雅从容的动作,目光随之落在他的肩上、胸前、腰,然后就不由自主地想起在祭司大人昏迷的时候,她给他上药时看到的身体……
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好吧!她承认祭司大人每一个举动都好看的紧,让人忍不住脸红心跳,虽然自己快死了——就是快死了才要多看几眼,不看白不看,她不能让自己短暂的人生充满太多遗憾。
樊桐脱了外衣,里面还有一件浅青色的短衫,回头见到她直勾勾的眼神,脸上僵了一下,抬手就往她头上敲下去。
“看什么看?闭眼!”
“祭司大人太好看了嘛!”她委屈地叫道。她人都快死了,他还要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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