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洗了四遍,浑身上下擦了香气馥郁的茉莉香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这才彻底去掉了头发身上难闻的血腥味。
灵槐对着她的头发和身上使劲地嗅了嗅,满意地点点头:“总算没有什么怪味了。没想到今天书院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小姐要是听老爷的劝告不去书院,哪里会经受这一番惊吓。”
“妖兽要来便来,和我去不去书院无关。难道我不去书院,妖兽就不会出现了么?”斋亭懒懒地躺在床上,浑身上下疼痛难耐。手脚上擦破了几处皮,虽已经上了药,但是灼灼的疼痛感一直没有消退。右手腕似乎也扭到了,灵槐正在给她擦药酒,每擦一下,斋亭就皱起小脸痛叫一下。
灵槐见她痛成这个样子,又是心疼又是生气,道:“小姐明明知道奴婢说的不是那个意思。妖兽出现在书院里固然是意外,可小姐若是在府里读书,不就不会遇见妖兽了吗?老爷要是见了这些伤口,不知有多心疼。”
斋亭嗯了一声,道:“可是灵槐,除了我之外,书院里还有那么多人,他们都能在自己的家里读书吗?”
灵槐笑了:“他们哪里能和你相比?你是相府千金,想请什么样的夫子不能?”
“是啊!相家能请来最博学的夫子,雇武艺最高的护院,筑起最坚固的铁栅栏——他们却不能。”斋亭说完往床里边一滚,抱起被子把脸埋在里面。
灵槐正想叫她先喝碗压惊的热汤之后再睡,就见相朗君端着汤碗走了进来。她福了福身,走了出去。
“起来!喝了汤再睡。”相朗君还在生着气,脸色不佳之余口气也不佳。
斋亭转过头来看他了一眼,接过汤碗咕噜咕噜几声把热汤一口气喝了下去,拿袖子抹抹嘴巴,把碗塞还给他又躺了下去。
“姑娘家一点吃相也没有,若是大哥大嫂泉下有知,还不得骂我管教无方。”
“本来就是。”她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
“没有!”斋亭叫了一声,抓起被子把头蒙住。
这死丫头跟谁耍脾气呢!他准备了一大堆训斥教导的话还没有开口,她倒先给他脸色看了。相朗君一口气堵在心口不禁觉得憋气得很,但看在她是小辈的份上只得暂时忍一忍,以后再收拾她。
“今天你也受惊了。”相朗君伸手拉开被子,也把她拉了起来,“叔叔看看。”检查了一下她的手脚,确定没有什么手折脚断之类的,他才稍稍放心,道:“你生什么气?应该生气的人是我。我多番苦口婆心叫你别去书院,你全当成耳边风,今天总算长教训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你若想劝我在家读书的话就免了。我还是要去书院的。”
相朗君一听真是恨不得把她拎起来痛打一顿:“敢情你今天还没得到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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