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颜幽昏迷之中,但见君落一袭白衣浮现在自己眼前,不知用了何方仙草,颜幽又是几口黑血呕出,神识逐渐清明。而后一股股暖流自经脉间来回窜动。片刻,颜幽只觉得没有半分力气,径直坠入一个熟悉而冰冷的怀抱,亦是没有半分心跳。颜幽恍惚察觉,此人便是先前缴获渊王之人,修为道法之高,不可限量。自然不是师兄,却与师兄相貌一般无二。
离夜醒来,便是重咳了几声,幸好几碗苦药汤子下肚,已不再呕血。亡天涯慌忙起身。
“夜儿可有好些”离夜面色苍白,神色慌张无比。
“可有师尊消息”亡天涯不禁皱眉。
“夜儿无需担忧,殿下已差人全城搜寻,想来大祭司吉人自有天相,自会平安无虞”离夜并未将颜幽遇袭一事言明,只怕是若是师尊有意躲避,派出再多的人亦是无用。凭什么,师尊凭什么一次次替徒儿做决定。
“夜儿,你还要去哪,你这是要了父亲的命吗”离夜不禁跪下。
“父亲,孩儿不孝,还请父亲成全,师尊若是遭遇不测,儿子断不能独活”亡天涯退后了两步,如此这般,当真如齐氏所言,孽缘,造孽啊!想我亡氏一族,满门忠烈,我亡天涯他日要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老爷,夫人派人传讯,辰少爷怕是不好”亡天涯慌忙赶往。如今大儿子一意孤行,小儿子又先天不足,莫不是天要亡我亡氏一脉。
“老爷”齐氏早已哭成了泪人一般。小儿子已然面色青紫,气息游离,眼看着胸口剧烈起伏,只怕是染了疫情。
“来人,将小少爷隔绝开来,本公爷亲自看护”齐氏一把扯住亡天涯衣摆。
“老爷不可,老爷身份尊贵,岂可以身犯险,若是老爷念及夫妻情分,便准了妾身伺候辰儿吧!已全了妾身母子情深,辰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妾身亦活不下去”亡天涯抱起亡傲辰,直奔别院。
“来人,即日起,国公府上下,半月内禁止进出往来。阖府上下不许泄露辰儿染病的半点消息,但有泄露半点消息者,休怪本公爷不念旧情”离夜寻了颜幽三天三夜亦未有半点消息。返回护国公府只见大门紧闭。叩门半晌,才有人应答。
“小公爷,奴才谨遵国公爷吩咐,国公府半月内不得进出。国公爷且吩咐小公爷且管将大祭司寻回,国公府已至大圣子民,无不感激涕零。”离夜心头难免惊慌,怕是国公府已有人染病。先是师尊将自己护在身后,现如今父亲又将自己隔离在外。我离夜堂堂九尺男儿亦想守护想要守护之人。颜幽在心镜之内,将一切尽收眼底。如今国公府有难,自己万不能熟视无睹,探了下脉相,平稳有力,想是余毒已清。飞身前往国公府。
“臣亡天涯见过大祭司,大祭司……”颜幽顾不上客气,直奔团团。已是不好,怕是自己再迟来片刻,不敢想象。颜幽且用匕首在掌心随手一划,鲜血很快流足了半碗有余,趁着温热悉数灌下。小团团呛了几口,而后大哭。面上早已恢复了颜色。亡天涯顾不上小儿,端直跪于颜幽身前。
“臣谢过大祭司救小儿性命。日后大祭司但有吩咐,臣莫敢不从”颜幽只将亡天涯扶起。
“国公爷无需客气,只是切勿将辰儿染病一事泄露出去便是成全了本祭司一个人情”颜幽见团团已然安好,转身归去。未曾想被人打起横抱直至夜幽轩。
“哪里来的登徒浪子,欺负到本尊头上,莫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离夜狠狠地望着颜幽,恨不能将其生吞入腹一解相思之苦。
“徒儿早就不想活了,师尊若是有个意外,徒儿随师尊去了便是,地狱太冷,徒儿不忍师尊一人。”颜幽只觉得心痛非常。片刻一身鲛人俏已被离夜扯碎。
“阿离,为师冷……”很快暖帐落下,掩不住**漫长,一室旖旎芬芳。离夜将颜幽不禁抱紧。
“师尊还冷吗”颜幽心痛且委屈。不时对上离夜泛红的眼眶。
“阿离,为师不该,不该害自己染了疫病”离夜掩不住愤怒将人困于身下。
“师尊竟还不知错,染疫并非师尊所想,只是师尊不该,万不该推开徒儿。徒儿早已中了师尊的毒,相思入骨,毒入骨髓,徒儿与师尊早已分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