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有人将自己比作废品,我也真是一朵奇葩呢!”
林安浅无奈的道。
没办法,她长时间待在原生家庭里。许多年,对父亲的打骂与羞辱早已习惯。
甚至觉得这些原本就是自己应该遭受的。
她绝望而无奈的眼神,看得沈源心中无端的一痛。
他大概了然的猜出个七八分,却没有点破。
但也没有否认,只是静静的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说道:“你别多心,不过,这也不算太多心。最起码你猜对了一半。”
沈源的话,令得林安浅更朦胧了。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什么话都没说。
只静静的等着,等着沈源的下文。
但也不觉惊奇,惊奇自己的心中所想。
为什么会被人员猜的个正着?
所以,看着他好奇的表情。
与被人窥探的神色,胸有成竹的说道:
“林小姐,你是不是又忘我之前的专业是什么?我可是个医生啊!而且是个触类旁通的医生。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我能不知道吗?”
其实沈源说的也不全对,他根本就不是,因为自己是个医生。
因为,他对其他病人,可没这般敏锐的洞察力。
至于,为什么会猜透林安浅的心中所想?
除了爱情和喜欢,便再没有其他解释。
林安浅心中咯噔一下,心道:“他为什么?总是能想到我心里在想什么?
好像,嗯……好像有那么一丢丢可怕。”
林安浅踌躇着,眼睛直直的看着天花板。
复杂繁重的天花板上,挂有精致无比的水晶吊灯。
那登上雕刻的花纹,繁复,华丽。
但在这间昏暗的奢华房间里,如此密闭的空间之中。
莫名的透着一股诡异,或许,不如说是压抑,更加好些。
至于,她为什么会感到压抑?
林安浅也不知道,这个名叫沈源的男人。
在林安浅眼中是个很难评的存在,他时而灿烂如阳光。
时而又阴郁如乌云,但,令林安浅好奇的是。
好像不管他的性格是怎样的,似乎他总能引起自己的兴趣。
或者,说是喜欢,会更加贴切一些。
又或许,这并不算喜欢,而是算做依赖。
她经常会依赖别人,可,似乎对这个男人,最为依赖。
“好奇怪?我明明与他认识没有多久?为什么?能够这样信任他?大概只是一个谜吧?”
林安浅暗暗的感叹着,因为,就连是她的亲生父亲林成。
也没有这样的殊荣,不过大概也是正常。
林安浅自小就怕那个男人,在她看来,父亲不过只是一个称呼。
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就如同人的名字一样。
只不过,这个人他叫父亲而已。
叫他父亲,并不意味着,就能当得起这个称呼了。
父亲这个称呼,是神圣无比的存在。
在人们的印象里,总是将父爱比作高山。
因为,父爱虽然无声。
确实真真实实存在的,父亲也许不善于表达。
但他爱子女的心是永远不变的,只可惜林安浅很不幸,她选中了林成来做自己的父亲。
林安浅的嘴角晕染上一抹苦笑,暗暗想道:“我的爸爸,该不会是拆盲盒拆来的吧?”
她笑了,笑的比哭还要难看。
因为,此刻她的笑是苦涩的。
心口微痛,随着呼吸起起伏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