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碎片拥有创世之力，但也因为使用者的不同，可以衍生出各种各样的能力。而根据我的推测，你之所以表现出来的能力都跟功法和鬼魂有关，很可能是因为你个人喜欢这些灵异故事的原因，如果得到无限碎片的是个火影迷，肯定会诞生出各种威力恐怖的忍术，如果是《死神》的死忠粉丝，那么很可能诞生一把属于自己的斩魄刀。如果是仙侠小说的爱好者，说不定就会诞生出各种仙术道法。”

说到这里，冷霄雨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我遇到过的那个人，大概曾经也得到过无限碎片，因为他的仙术道法，似乎都来自于仙侠小说之中，不过后来他应该是察觉到了如果完全依赖于无限碎片的话，他永远也不可能领悟自己的道，因此我见到他的时候，他的身上只是残留了无限碎片的气息，却感应不到无限碎片。”

“那么……既然整个无限世界已经混乱成这个样子了，为什么雨神不出手阻止呢？而且我还有个疑问，雨神究竟是真实存在的雨神，还是……无限世界中的雨神？”

冷霄雨笑了笑。

“终于还是被你问到这个问题了。”

他叹了口气，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他心中的唏嘘。

“无限世界中的神，虽然诞生于各种世界当中，但本质上还是受到主神空间的控制，被创造出来的神明，祂们的能力终究是有极限的，充其量只能影响一颗星球而已。主神空间破碎之后，祂们也就失去了束缚，理论上也能够找寻属于自己的道路。不过事实却是，这些伪神很少能够逃脱出已经被预设好的轨迹，即使没有主神空间的干预，他们还是会按照原有的剧情生存下去，只不过当祂们将自己的剧情演完之后，总会觉得内心无比空虚，好似自己的存在失去了意义一般，最后不是疯了，就是走向自我毁灭，曾经守护世界的神明反而会成了世界的危害。”

冷霄雨看了沈逸凡一眼，做下了决定。

“曾经，这个世界也有许多这样的神明。”

“后来，他们都疯了……”

咖啡厅内一片死寂。

甚至就连窗外来往的行人，都变得十分稀少，几乎没有人从这家咖啡店前路过。

小白瞪大眼睛看着冷霄雨，她一只都听的十分认真，相比于不停发问的沈逸凡，小白理解的反而更加透彻一些。可就算这样，她也有些接受不了养育自己的这个片天地，居然只是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主神空间创造出来的产物。但她的心里也很清楚，冷霄雨说的大概都是真的了，因为他的话，刚好能够完美的解释当年身为九尾仙狐的小白，忽然之间久莫名其妙的变下凡间，随便安排了个罪名，就镇压了她千年之久。

如果不是那些神仙疯了，怎么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

小白有些担忧的看着沈逸凡，她能够接受这个事实，因为她曾经触及到了这个世界最顶层的高度，但沈逸凡不同，冷霄雨的话对于他来说，几乎可以算是颠覆了他的所有认知，一个想不通，他甚至可能就此崩溃疯掉。

“公子，你……没事吧。”

小白试探着问了一句，却见到沈逸凡忽然起身拿出一袋咖啡泡了起来。

“我能有什么事，这种无凭无据的事情，难道只因为他一句话我就信了？”

他拿起咖啡凑到嘴边，刚刚一饮而下，却听到冷霄雨说道。

“是真的，因为主神空间，就是我打碎的。”

“噗……”

沈逸凡一口咖啡，毫无保留都喷在了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