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倒些倒不是重点。”沈流萤神色认真且严肃,只见她看着长情,又问道,“阿呆,你在这珠子上边除了闻到霉味与血腥味,可还有闻到什么别的气味?”
她之所以非要到宫家掺和这一件本与她没有丝毫关系的事情,可不仅仅是为了满足她的好奇心以及那五百两酬银。
沈流萤说完,将手中的透明珠子再一次递给了长情,示意他再闻一次。
长情又一次将这透明珠子凑到了自己的鼻底,依旧是淡淡的霉味与血腥味,再无其他。
但,必还有其他味道,若非如此,萤儿不会这般问他。
“没有。”长情再嗅过一次之后如实回答了沈流萤的问题,“萤儿有别的发现?”
沈流萤凝重地点了点头,“我虽没有闻到你与小药药所说的霉味血腥味,但我却闻到了你与小药药身上才会有的味道。”
长情眼神微沉,默了默,反问道:“妖气?”
沈流萤再一次点了点头,神色更严肃,“便是连我自己都觉诧异,我竟能感觉得到你与小药药都感觉不到的妖气,想来是血契给予诡医的力量。”
“萤儿当是发现,宫家小姐是人而非妖。”长情亦很认真,“这便是说,萤儿所察觉到的妖气,是由这颗珠子而来。”
“嗯。”沈流萤微微蹙起了眉,“漠凉国离天阙山已经很近,我在想,此事可会与墨衣墨裳所说的‘使命’有关?”
“萤儿可知道这颗珠子为何会在宫家小姐身上?”
“照邢家公子说言,道是半年前宫家小姐在镇子外的姻缘石旁偶然遇到一位先生,那位先生赠予她的,道是能完成她的心愿。”沈流萤抬手轻轻捏住自己的下巴,边思忖边道,“如今想来便是连宫家小姐都不知上何处去寻这位先生,问宫家小姐怕是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唯有我们到镇子外的姻缘石旁看看,说不定能寻得出个什么一二来。”
“所以萤儿才会与那邢家公子说我们会在此处留一日。”
沈流萤忽然笑了,“顺便看看这草镇还有什么有趣的事情,我还没能玩够呢!”
*
入了夜,沈流萤终于能坐在大木桶里好好地泡一顿澡了,这一路上因为沈澜清总是过村镇不停留,使得习惯了不管天气有多寒凉都要每天洗澡的她痛苦不已,不能舒舒服服地泡澡,只能就着河里的凉水勉强擦擦身子而已,只恨不得自己能像习武的男人一样根本不将那寒凉的河水放在眼里,照洗无误,洗完了依旧活蹦乱跳。
是以此时沈流萤泡在大木桶的温水里,一脸惬意的享受,满足得吁出了长长的尾音。
沈流萤嫁给长情,拜了天地入了洞房,这屋子,自然是要住在一起的,既然是夫妻,便没有了没成婚前的男女之防,不过沈流萤可还没有她在洗澡而长情在旁看着的脸皮,是以她便交代已经与沈澜清还有云有心淌过澡的长情老实躺在床上,不能朝她这儿来,待长情点头答应了,她才走到一旁的竹帘后,褪了衣裳,踩进了浴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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