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哭起来了？

“快哄哄孩子，哎，都怪我，说这些陈年往事做什么。”戴国勋瞧着落落粉嘟嘟的小脸蛋上挂着两个红红的眼眶，这可怜兮兮的小模样也是让老爷子看得心疼不已，他不由地催促起了杨言。

“落落不哭，爸爸抱抱，你怎么突然哭了啊？”杨言紧了紧手臂，将落落抱得贴在自己的怀里，低头柔声地哄了两声。

他还担心本来就很伤心了的老爷子太过自责，也抽空抬起头，说道：“戴老师，不是您的问题，可能是她想玩，我没让，她才不高兴的。”

落落本来已经难过地将小脑袋扎进了爸爸的怀里，这会儿听到爸爸说自己，小姑娘顿时不依了！

“唔……”只见落落在爸爸怀里埋着小脑袋，一边哼哼地抗议着，一边脑袋扭来扭去，小身子、小屁股还被带动着扭动起来。

“小杨这可是你错怪孩子咯！”戴国勋可是观察得很清楚，落落之前都没哭，只有刚才他看着相框说故事的时候，小姑娘才变成了可怜的梨花带雨的模样，所以，老爷子要给落落说一下公道话了，“你们这孩子刚才都不知道有点多懂事，不吵不闹的，我都没见过哪个孩子有这么乖！哪有你说的这般调皮？”

杨言尴尬地笑了笑，他刚才不是在安慰老爷子吗？怎么反而成了他的不是？

还是夏瑜帮杨言劝了劝老爷子：“戴老师，也不会是您的错啊！落落才多一岁多不到两岁，都听不懂您说的话，怎么会是因为您而哭的呢？”

“听不懂，可以看！”也许是职业习惯，普通人相信常理，而戴老爷子更加相信自己的眼睛，所以他对自己的判断非常坚持，“心理学有一个词叫共情，因为我们的目光、表情，还有身体姿势、动作等等方面，都在营造着一种悲伤的情绪！”

“孩子虽然不懂，但她的心灵是很单纯的，在看到这些场景的时候，也能感受得到大人们表达出来的情绪，所以她也是产生了共鸣，体会到这种悲伤的感觉！”

这段话……落落是真的听不明白了！

小姑娘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想哭，只是感觉到有一种悲伤的情绪蔓延出来，让她难以抑制地掉起了眼泪。

但现在，小姑娘就只想偎依在爸爸的怀里，小嘴巴嘟着，心里头的悲伤化成了稚嫩的委屈！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开心，就是想要爸爸抱抱……

“没事，不哭了，爸爸在这呢！”杨言其实早已经心疼坏了，他一边将信将疑地听着老爷子的“推论”，一边轻轻地抚了抚小姑娘娇小的后背，柔声安慰起来。

不过，有了落落这一番无心插柳的“插科打诨”，先前说的话题也被他们默默地揭了过去！

戴老爷子不想在小辈面前表现得太脆弱，而杨言和夏瑜也不想再提及老人家的伤心事。

几十年过去了，老爷子过得还算可以，他不追求名利，把一生的精力都放在了疑难案件上，像他以前在妻子面前表现的那样，永远都是那位尽职尽责的好刑警！

话题转移到落落身上后，谈话的气氛倒是变得轻松起来！

杨言说了许多落落在生活中一些趣事，都把戴老爷子逗得哈哈大笑，他看着这个小姑娘的眼神充满了喜爱。

最后杨言和夏瑜告辞离开的时候，戴国勋还疼爱地看着已经困得趴在爸爸的肩膀上睡着了的落落，轻声说道：“回去的时候小心一点，看着点孩子。现在我退休了，工作没有以前那么忙，晚上大部分时候都会在家。你们有空也可以过来坐坐，小杨，有什么不懂的，也随时也欢迎你过来交流，我希望能够看到你把你说的那个‘智能识人’系统做出来！”

之前说的照片资料的问题，戴国勋已经给了杨言承诺，只要杨言把系统做出来（毕竟要先做出来，才可以进行深度学习），他就会帮杨言想办法。

“戴老师，您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杨言感激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