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阿瞒也不是在怪这个,阿瞒是在怪殿下您不珍惜自己的身子。
昨天您才才晕倒了,结果这大晚上出去就没有回来休息过。刚刚,还恍恍惚惚地将阿瞒手里这汤给喝了。
这汤殿下想喝就喝了,可是阿瞒明明求着殿下您要那边给阿瞒多放一些蟹肉,您却忘了这回事,直接就给喝了。这太医都说了,蟹肉属寒,此等情况下对殿下您的身子,实在是有些不好。”
“好好好,知道阿瞒你是在为本宫担心,本宫下次再也不敢了,一定会仔细注意的!”安宁公主这是见阿瞒已经不生气了,也连忙趁机再三保证,彻底抚顺了阿瞒的心思。
等他们终于正正常常、安安稳稳地吃完了这顿饭食,也就该处理一些刚刚在宣政殿没有处理完的事情了。
比如说,她从宣政殿带回来的祠祀令。
春桃按着安宁公主的吩咐,去把安置在一边的祠祀令带了过来。
此时,安宁公主正一只手支着,躺在这殿内的玉榻之上,而阿瞒坐在安宁公主的身边,为安宁公主垂着腿。
祠祀令进来的时候,悄悄地左右看了一眼,然后就大跪了下来,全身拜服在地上,十分感动地说道:“奴婢多谢殿下救命之恩,此等大恩大德,奴婢永生难忘。”
安宁公主抬眼看了一下祠祀令,对他说道:“本宫这点‘功绩’,可是不敢劳您祠祀令惦记呢,本来你背后的主子,看本宫就不顺眼,若是因为您,再给本宫找不是,这可就是大麻烦了。
行了,这玉堂殿没有别人,咱们两个就敞开了肚皮坦亮地说,谁也不要再虚与委蛇了。路是你自己选的,一个祠祀令都不能让你满足,那本宫就祝你能奔上个好前程。
不过,本宫这里还有句话要你带回给你的主子听,
这次只是本宫不想节外生枝,若是她下次再把手伸这么长,那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
祠祀令抖了抖,脸色僵硬了一下,根本没想到安宁公主叫他来竟然是为了这个。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暴露的,也不清楚安宁公主这是在说真的还是在说假的,只能硬着头皮试探性地说道:“殿下您这是何意?奴婢有些听不明白。”
安宁公主闻言“呵”地轻笑了一声,然后示意阿瞒停手,自己起身从玉榻上下来,走到祠祀令的面前,居高临下地说道:
“不明白?若是你不明白,本宫自然也可以要别人去。正好,本宫这两天,刚刚从虎贲中郎将那里,学了点皮毛,想要找人试一试。”
祠祀令一听,也不敢再多问什么了,连忙屁滚尿流地就离开了。
安宁公主抬起头,面上冷若冰霜。
阿瞒站起身凑了过来,轻轻拉了一下安宁公主的手,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可是有什么苦恼,不妨跟阿瞒说一说?”
安宁公主没有回答。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对着春桃和阿瞒吩咐道:“你们两个,跟本宫去一个地方吧。”
外面,又开始飘飘洒洒地下起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