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不帮他,他必须得把杨宝元压重些,这人是他亲自教导出来的,说拿他做半个儿子都不假,什么都帮他处理了,以后这个人是要废的。
赵元稹看杨宝元还要开口,玩着女儿的手,扫了他一眼,慢慢的开口:“你在清平坊酒楼入了三成股,慢慢选些扬州瘦马养着,若是有好的亲自提点提点也可以,以后来往帮你在应酬上打听官员情报。”
赵元稹说着声音低沉了两份,抬手接过他递过来的茶,顿了顿,又继续说:“做的隐蔽干净些,我在府州都能听到你风流万花过的只言片语,若是传到贵儿哪里去,你就别怪我以后分心提拔他的夫君了。”
“那都是胡说的,我什么都没干。”杨宝元知道这人居庙堂之远,但是京城每日邸报他都是捏着的,大事也会有飞鸽传书过去,如今老皇帝敢放他走,就是让他在全力辅助太子初登大位之前的半归省罢了。
“你对我这鬼哭狼嚎的有用?”赵元稹拿着果脯逗淳姐儿,告诫他起来:“做事想清楚后果,能承受再去,不能就在想想,不可能所有的问题只有一种解决法子,贵儿与老师相依为命,好不容易在你身上瞧着点希望,你倒是能干的惨烈,灭的贵儿都不愿跟着我了,还有两年不到你们都要出孝期了,到时候你别让我给你抢媳妇。”
“贵儿的事情我心中有数。”杨宝元撩开帘子瞧着要到,顿了顿:“朱氏遭受风寒不愿吃药,怕就是逼你回来见他,你兼祧着内阁首辅,若是背上了不孝的罪名,陛下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太子登基恐怕就要用来做文章了,再则,你和皇后是有什么私怨不是,我查了查——”
感觉到凌厉目光,杨宝元知道说错话了,赵元稹对他是非常纵容和栽培的,但也知道这个人在有些事情上是不会许他置喙和探究的,便是淡淡的软了话头:“我越矩了。”
“依着你看,华恩与太子如何?”
杨宝元被这话震惊了片刻,看着玩女儿的人犹豫了片刻,外头却是说到了,赵元稹看着他:“我走之前在问你答案,回答的好,我保你一甲及第之时入内阁,回答不好就去山坳坳里头做县丞吧。”
杨宝元愣在马车里面坐着,一甲及第,这人真当一甲及第是说来就来的,他错过了这次科举,等着下一次春闱,还有几匹黑马与他同时科举,他摸了下那几个人的底子,觉得自己个能得个探花就不错了,估计殿试还得赵元稹给他放个水才行。
盛府里头已经热闹的张罗起来,杨宝黛从盛衡嘴里听了下朱氏的情况,清秀的眉宇皱的越发深起来,握着手里的杯盏也捏紧了起来:“真的要死了?”
盛衡默了下:“我私下做主让太医去瞧,被宝元挡了。”他听着外头通传赵元稹来了,小声道:“宝元如今住在你们府邸的,大小事宜都是他来做主,说句丢人的,宝元如今在朝野的势力比我都大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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