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只见裴天舒正用迷倒众生的笑容看着自己,颜学庆的心里一咯噔,主动端起了酒盏:“我敬你。”
敬完了酒,他就准备撤!什么银子,什么酒钱,跟他没一点儿关系,他今天中午来这就准备吃碗阳春面!
呸!到全洛阳城最好的馆子里头来吃阳春面,他是来砸场子的还是来砸场子的!要不怎么是专治疑难杂症的奇人呢,脑回路异于常人,有点儿过于天真了。
颜学庆在桌子底下悄悄地活动着双腿,准备卯足了劲开溜的时候,裴天舒一只脚横在了他的面前:“十两银子。”
“什么?”
“酒钱。”
“你,你,你请。”颜学庆还没有忘记自己答应请裴天舒喝酒的事情,底气不是很足,故意装作没有看见他横过来的眼睛。
“成啊。”不曾想,那边答应的倒是利索。
颜学庆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心道裴天舒果然是粗大硬啊!咳咳,应该是财大气粗底气硬。
再也想不起来躲他还有准备开溜的事情,安安稳稳地坐着,兴致勃勃地和裴天舒说起了肖府的事情来。
这事儿自然还是关于肖太常的。
只是这话一出口,连佳柔、嘉荣和东青、西白都不好在雅间里呆下去了。
裴天舒便对他四人道:“且到大堂里要几个菜,吃饱了饭再回来伺候。”
佳柔本提议将裴金玉带在身边照顾,以防她碍了二人说话。
可裴天舒不想让他女儿离开他的视线,再者他以为颜学庆说的不过是肖府的隐秘,只是不曾想到这隐秘会如此的不上台面。
都怪那口无遮拦的颜学庆,裴天舒打死他的心都有。
颜学庆……老子说什么了,老子冤枉啊。
话说肖太常的桃花疹在颜学庆的“精心”诊治下,足足过了20几天终于痊愈。这一痊愈就得复工啊,不止复工,还得上表奏折谢恩外加谢罪,反正就是些冠冕堂皇的废话。
这本不算个什么事,只是才复工没有几天的肖太常,一朝下朝的时候竟一头栽下了台阶,摔了个脑袋开瓢四仰八叉。
不得已,又请假了。
这一回,颜学庆还是他的主治医生。
颜学庆不愧是圣手,这边一号上肖太常的脉,就知道他为什么打台阶上栽下去了。这老货得桃花疹的这段时日,在家一定没少干好事,这肾阳虚的都开始头目晕眩精神萎靡了。
再一瞧,书房外面等着的七八十来房的娇美小妾。作为光棍的颜学庆憋了口气,差点儿没出出来。这下针的手,捻的就格外的重了些。
这也本不算个什么事,揭一揭就过去了,只是颜学庆的心里有个疑惑,还有一个不解之谜。
这不解之谜,大抵还是因为在武陵那会儿,不怀好心的裴天舒说话只说了一半儿,硬是生生地吊了他这么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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