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整日住在通达车马行里,肖二少更是觉得不公平,葡萄也不吃了,抱怨道:“沈兄,小弟实在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对这么一个丑八怪这么好,这家伙整日不务正业,就知道窝在这里酿什么祖传秘制葡萄酒,不过小弟來了两次也沒见他拿出咱们沒见过的玩意,每次用來招待小弟的葡萄酒都和咱们的人在胡人那里带回來的沒什么区别,估计他还道是咱们沒见过这玩意呢?等那日小弟找本李太白诗集给他瞧瞧上面的那句‘葡萄美酒夜光杯’,也好让他知道咱们老祖宗千年以前就喝过这玩意儿了!”
沈崇名摇头苦笑:“这詹姆士的价值可不是他的葡萄酒,你现在整日喊他丑八怪,等着见识到了他的厉害之处,你就知道他是个宝贝疙瘩了!”
说话间,二人來到了小院门前,只见铁将军把门,却是詹姆士不在家。
肖二少愣了一下,挠头道:“不对呀,这家伙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今日会不在家呢?”说着话,下意识的四下寻找起來。
一眼看不到尽头的葡萄园,哪里能寻的到詹姆士的身影。
就在这时候,只听的一阵乱哄哄的吵闹之声由远及近,隐隐有喝骂之声夹杂其中,肖二少顺着吵闹声传來的方向一瞧,只见灰头土脸的詹姆士跌跌撞撞跑了回來,而他身后则是群情激愤的百姓,粗略一瞧,足有百人之多。
看着目瞪口呆站在自家院门前的肖二少,神情惶急的詹姆士顿时露出欣喜之色,连滚带爬的跑到肖二少身边:“肖掌柜,快些救我啊!”
沈崇名也是目瞪口呆,莫非是这洋鬼子身在异乡寂寞难耐,做下了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惹起了民怨。
不过不用他们上前搭救,愤怒的人群看着小院落前面的一干人马,生生的顿住了脚步,瞧这衣着打扮,分明就是城里锦衣卫的人,怪不得这个长相怪异的家伙有胆量四处游说大家让葡萄全都烂在藤上,原來是有背景的人。
“我说詹姆士,你这是惹了什么祸事!”肖二少沒好气的问道,每当看到詹姆士他都觉得气不顺,一句话,最讨厌这种不劳而获的人了。
“肖掌柜,在下只是和他们商议现在能不能不要采摘葡萄,等着霜降冰冻之后再摘取,沒想到他们竟然说在下不懂时令想要害他们,聚在一起就要打人!”詹姆士一脸的后怕之色,原來平日里看着和蔼的邻居们竟然是这么的狂野。
肖二少眼睛一瞪,气道:“屁话,你让人家的葡萄都烂在藤上,不打你打谁!”
“不是这样的,大家听我解释!”詹姆士面带焦急之色,急道:“在下不是让葡萄烂在藤上,只是想着等葡萄冰冻之后再用來酿制葡萄酒,那样的酿造出來葡萄酒才是世界上最好的葡萄酒!”
肖二少满脸不屑:“哼,别以为我不知道葡萄酒是怎么酿成的,那冻了的葡萄如何能酿制葡萄酒,只怕酿出來的酒也是臭的!”
詹姆士哑然,扭头四顾,发现所有人都在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打量他,这才意识到了不好问題的严重,要是今天不把这件事说清楚,只怕这凭空飞來的五亩葡萄园就不再属于自己了。
“肖掌柜,您先听我把话说……!”詹姆士还沒说完,就被肖二少伸手拦下:“沈兄,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看上这呆货的,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沈崇名倒不像肖二少那样认定詹姆士是个傻子,要知道这詹姆士可是在海上漂泊数年來到大明朝,这样的人就算是傻子,那也是天才过头了1
“呵呵,贤弟不要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