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商贩见几天前出现在这里的怪异傻子,停在这鱼摊子前,都掩嘴偷笑,卖鱼的是个青年大汉,裸露的上胸纹着一个上半身为人身,下半身为鱼尾的图案,纹身是这里的习俗。
这图案传说是大海中海神,也有说是海妖之主,只要纹上这个图案,下海捕鱼时,便会得到海神的保佑。
大汉很结实,看起来二十初头,四肢粗壮的紧,上身皮肤呈现铜色,一道浓眉下双眼明亮,满脸胡茬,带着憨厚的笑容,此刻见傻子今天又来光顾自己的摊位,顿时傻了眼,苦笑道:“已经好几天没有下海捕鱼了,我几天前也只打十几尾鱼而已,你每天来拿走最大的一尾,我这个月的鱼税还没交呢!”
“哥,你看他好可怜啊,傻傻的,不给他,他会饿死的,我们傍晚再去打几尾来。”一个穿着简朴,年龄看起来十二三岁,眼睛黑漆明亮,皮肤黝黑水嫩的小姑娘,在一边哀求大汉道。
大汉看着小姑娘哀求的神情,怜惜的叹了口气道:“我是担心你,现在鱼越来越难打了,都怪那些可恶的海妖,吃什么不好,非要吃人……”
当大汉说到海妖时,在一边偷笑的人也都流露出愤慨和悲哀的神色,气氛顿时凝结起来,小姑娘马上乖巧的道:“哥,不要太担心,江家不是已经派出神仙去杀海妖了吗,等他们将海妖杀了,很快我们就可以像以前那样,每天都可以打到很多很多的鱼。”
大汉知道妹妹在安慰自己,勉强冲她一笑,心想海妖那是那么容易杀的,江家的神仙每过几年不都要派出神仙杀海妖,但是杀了这么多年,海妖还不是一直都在吃人。想归想,但他却宠溺的看了一眼妹妹,没有将心中想法说出来,只是摇了摇头,对着正盯着鱼看的傻子道:“拿去吃吧,希望明天你可以去光顾别人。唉,今天又赚不到鱼税的钱了。”
在鱼贩的斜对面的一座本镇唯一的酒楼上,在二楼的雅座上正有两个年轻貌美,作儒士打扮的姑娘,此时这两对妙眸正盯着那个傻子。
身着白衣的姑娘望着傻子,徐徐道:“小渔,你打探清楚那人的来历了吗?”
穿着淡青色衣服被称作小渔的姑娘,恭敬的道:“打听清楚了,少主,那个傻子是几天前被海浪冲出海边上,当地渔民以为已经死了,便在偏僻处挖了个坑埋了,结果过了一天一夜,这傻子自己从土里面钻了出来。然后自己突然出现在镇子上的。我已经调查过,他出现前几天,因为最近传出海妖吃人的事情,这附近城镇、渔村没有任何渔船出海的。所以,这傻子谁也不知道他从哪来,好象是凭空出现的,没有什么来历,傻傻的,从来没见过他和人说过话,好象也没有修为在身,只是一介凡人,不过却皮糙肉厚,前几天被几个地痞流氓打了半天,也没留下什么伤痕。对了,他平时都睡在他从土里面钻出来的那个海边上,好象他身上有什么怪病,每到半夜,全身都笼盖着一层绿草,全身颤抖不停,看起来真可怜。不过第二天起来却一点事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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