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豆一般的丹药,如今已起不到什么太大的作用,不过,聊胜于无。
吃了丹药后,李子夜又拿过金疮药,脱去上衣,自己给自己敷药。
“兄长。”
就在这时,还珠走入帐中,看到眼前兄长胸口和背上的伤势,神色一震。
兄长竟然伤的这么重。
“来得正好。”
李子夜将一瓶金疮药递了过去,道,“背上够不到,帮帮忙。”
还珠回过神,迈步上前,接过金疮药,面露不忍道,“兄长,失败了吗?”
“失败了。”
李子夜点头道,“却也没有白打,至少,逼出了澹台镜月隐藏的一些底牌,现在是我算计她,失手也就失手了,万一她哪天算计我,那时,她再出底牌,就麻烦了,嘶,轻点。”
说到这里,李子夜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感到后背一阵钻心的痛。
刚才打的时候,太过专注,也没感觉怎么样,打完之后,真是浑身哪都疼。
“对不起。”
还珠手一哆嗦,赶忙道歉。
“你继续,忍得住。”
李子夜强忍痛楚,说道,“刚才二哥来了,不然,我估计,我们现在还打着呢。”
“二哥没出手吗?”还珠不解地问道。
“没有。”
李子夜摇头道,“他好像有事要做,威胁澹台镜月交出了三块长生碑后便走了,听二哥的意思,即便他出手,也很难留得下那疯女人。”
二哥开口要三块长生碑,对双方而言都是一个能够接受的台阶,再打下去,也许澹台镜月能全身而退,也许,会失去更多。
“二哥都这么说,兄长要想杀那澹台天女,恐怕很难了。”还珠神色忧虑地说道。
“再找机会吧。”
李子夜轻叹道,“那疯女人手中的太初剑,是个不小的麻烦,回去后,要想想应对的办法。”
说到这里,李子夜神色突然一怔,似乎想到了什么,道,“等等,太初剑,能让伤口无法复原,岂不是说,此剑对于不死之身,天然有着克制作用。”
“应该是。”
还珠不解道,“兄长想说什么。”
“冥土!”
李子夜正色道,“若冥域和异变之地的冥土出世,此剑,或许能起到关键作用。”
头疼啊,刚打了一场,这么快就去借剑,不会被当成神经病吧?
算了,明天再说。
月西行。
骄阳东升。
漠北大营中,澹台镜月看着从大商军营那边送来的书信,面露古怪之色。
艳阳高照时。
洛水河边,茶香飘荡。
李子夜亲自煮茶待客,等候客人到来。
不多时。
澹台镜月骑马赶至,纵身下马,迈步走上前。
对岸,五百东临军铁骑严阵以待。
李子夜刻意从东临王那里借来的,怕死,不敢自己来。
澹台镜月看了一眼对岸的五百铁骑,旋即收回目光,走到桌前坐下,说道,“伤势如何?”
“还好。”
李子夜轻笑道,“天女呢?”
“死不了。”
澹台镜月神色平和道,“有事?”
“一点小事。”
李子夜拎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推了过去,说道,“道门冥土,天女可有耳闻?”
“听过。”
澹台镜月应道,“当时,李公子在南岭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想没听过都难。”
“冥土,不死不灭,极其难杀,就算普通的冥土,都要彻底毁其身体才能将他们杀死,但是,五境或者破五境的冥土,实力强大,想要毁去身躯,太难了。”
李子夜端起茶水,轻声道,“昨夜,看到天女手中的太初剑,威力不同寻常,回去后,突然想起此事,若不久的将来,冥土出世,可否借天女的太初剑一用。”
“可以。”
澹台镜月并没有犹豫,点头道,“到了那一天,我会出手。”
说完,澹台镜月语气一顿,认真道,“李公子有没有想过,在那些冥土破封前,先发制人,将他们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