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王妃看着最前方的白发年轻人,神色平静,看不出任何波澜。
“晚辈李子夜,见过王妃。”
很快,众人于西南王夫妇前方停下,李子夜横臂身前,客气行礼道。
“李教习。”
西南王妃注视着眼前人,开口道,“先生真是厉害,这么多天,妾身竟然都没有识破你的身份。”
“王妃没有见过晚辈,自然是不易认出。”李子夜回应道。
“李教习此行,是替皇室当说客的吧?”石桌前,西南王妃端起热茶喝了一口,问道。
“可以这么说。”
李子夜回答道,“不过,就算没有皇室的旨意,晚辈还是会来。”
“哦?”
西南王妃闻言,面露异色,问道,“是为了大商百姓吗?”
“不是。”
李子夜否定道,“为了我李家,覆巢之下无完卵,大商若亡,我苦心经营的李家,必受重创,这是我不愿看到的。”
“李教习的回答还真是诚实。”
西南王妃放下手中的茶杯,平静道,“李教习选择欺骗的办法,就不担心自己的计划会因此失败吗?”
“不担心。”
李子夜很是确定地回应道,“我的目的是为了给王妃治病,用什么办法,并不重要,我只要结果,正如我此前所说,那些所谓的名医,即便医术再高明,治不好王妃的病,也是无用。”
“真是狂傲。”
西南王妃淡淡道,“说实话,妾身并不喜欢李教习这般心机深沉之人,即便,李教习帮妾身看好了病。”
“晚辈来此,并非为了得到王妃的欣赏。”
李子夜神色平和地应道,“只要王妃的病好了,这便够了。”
“赛,李教习。”
一旁,万绮罗听过两人的谈话,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问道,“那李教习此前施展的悬丝诊脉和隔空行针之法?”
李子夜没有回答,不愿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口舌。
“绮罗,你还没看出来吗?”
石桌前,西南王妃扫了一眼前方主谋和周围的一群帮凶,冷笑道,“这两天发生的所有事,都是这位李教习和王爷他们演的一场戏,也只有你我两人被一直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机关椅上,李子夜静静地站在那里,不言不语,没有接话。
西南王、祝青歌两人也闭口不言,反正,这个时候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话就对了。
难道,夫人(母亲)还要因为这点事打死他们吗?
西南王妃看到眼前这些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眸子微眯,继续说道,“李教习,不介绍一下你带来的几位贵客吗。”
“正有此意。”
李子夜脸上露出一抹微笑道,“两个丫头,一个叫小四,一个叫木槿,小四是晚辈的贴身护卫,而木槿,王妃应该认识,想必不需晚辈多做介绍,至于”
话至此,李子夜语气一转,提醒道,“佛子,你亲自向王妃问安吧。”
“阿弥陀佛。”
三藏应了一声,摘下头上的长发,然后伸手抹去脸上的易容术,双手合十,恭敬一礼,说道,“小僧三藏,见过西南王妃!”
西南王妃看到眼前小和尚熟悉的面孔,身子一颤,下意识想到了自己那过世的女儿。
“小四。”
李子夜见状,开口道,“将荆条给王妃。”
“是!”
后方,小四领命,上前两步,将一根长满荆棘的荆条递给了眼前妇人,轻声道,“王妃,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