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红烛摇了摇头,说道,“木槿姐姐,这一点,你就不了解小子夜,他可不会感情用事,他信任你,只是因为你自身的某些特质,让他看重,觉得你值得信任。”
“太极劲,复始归元!”
两人说话间,内院中间,天地灵气汹涌而至,两仪开阵,阵中,李子夜脚步踏转,掌剑并行,行招之间,阴阳汇流,化有于无。
下一刻,两仪阵法中,李子夜双掌凝练阴阳之力,周身真元汹涌,浑浑气流,不断扩散。
“镇世诀,阴阳对约!”
镇世诀再现,攻与防,完美结合,阴阳之力破空,风云震动。
门廊下,木槿看到无比熟悉的招式,身子微微一颤。
与此同时,京牧大牢中,白忘语静立,周身气流汹涌,踏步之间,双掌运化天地之力,浑圆太一。
相同的招式,不同的施展之法,浩然当空,刚正不阿。
一夜漫长,渐渐过去。
翌日,方初亮。
太学宫,常昱正准备前往藏经塔时,一名太学生快步走来,将一封书信递了过去,客气道,“常昱师兄,你的信。”
“给我的?”
常昱愣了一下,好奇地接过书信,打开看了一眼,脸色变的有些为难。
这,好像有些难。
一个人,要传这么多话,掀起这么大的风波,是不是太难了。
“李教习说,常昱师兄要相信自己。”
送信的太学生神色恭敬地说道,“这点小事对常昱师兄而言,信手拈来。”
“是吗?李教习真这么说?”常昱面露尴尬之色,问道。
“嗯。”送信的太学生点头应道。
“好吧,我试试。”
常昱回了一句,心中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不自信。
他有这么厉害吗?
半个时辰后。
“你说什么,大师兄在牢狱中被打了?重伤?什么,还用刑了?”
“我的大师兄啊,不行,这事绝不能坐以待毙,我们一定要救大师兄出来。”
“对,救大师兄出来!”
“不好了,不好了,各位师兄,听说了吗,大师兄承受不住牢房中的阴寒之气,如今,性命危在旦夕,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什么,竟有此事,定是官差用刑,导致大师兄身子虚弱,大师兄才会被邪寒之气入体,欺人太甚!”
一个时辰后。
都城各方。
一道道身影奔波走过,开始走动关系,传话送话。
太学宫学子万万千千,有权贵世子,有商贾弟子,也有各方世家传人,甚至连皇室子弟都有。
总之,太学宫的学子们,最不缺的便是人脉。
“白忘语被人用刑了?打残了?怎么可能,算了,儿子那里都快闹翻天了,先想办法将人救出来吧,也算卖儒门一个面子。”
“你家也这样?我家也是,女儿都要上吊了,内子现在正劝呢,你说那京牧,杀一个刺客而已,何必如此小题大做。”
“老爷,老爷,不好了,街上好多百姓正在前往京牧府,好像要为白先生请命。”
“百姓?他们凑什么热闹?”
“不奇怪,儒门弟子们平时没少帮那些平民百姓担柴挑水、驱邪避灾,在百姓心中,还是有些地位的。”
“老爷,关山王家的小郡主也去京牧府了!”
“老爷,东临王家的思思郡主也去了。”
“卧靠,老木,关山王亲自去京牧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