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的乱子,向来都是从朝堂上起的,二日的朝会上,津洲侯当殿呈递折子给君王,意思是和谈可以,把失收的关云口归还之外,让百里与景朝,这才算是和谈的诚意。
其实朝上的大臣们多是同意津洲侯的,比较难个有萧永夜这一战,人人心里都有底,这收回关云口,把回屹人打回连山深处去,不过是早晚的事。
回屹王到京城来和谈,皇帝也没有过多的表示,甚至没有拿到朝会上来说,只是略略的提过几句,朝臣们只当是皇帝也不愿意和谈,而且皇帝以前也从来没有过和谈的表现,于是整个朝堂上一片附和之声。
皇帝冷着张脸,看着这群平时会揣摩的臣子,满脸黑。瑞王爷看了一眼不敢说话,他倒是明白怎么回事,可是这节骨眼上站到所有臣子的对面去,那不是要他的命嘛,于是瑞王爷这个唯一明白的都沉默了。
皇帝装作不经意的问了几句关于边关防务的事,忽然差人去召萧永夜来:“靖国公对边关了解之深,非任何人可比,待朕召来靖国公,细细问询在做打算。”
萧永夜早有和谈的意思,只是当时皇帝还没有打算好,这才拒绝了。皇帝自然料不到,现在的萧永夜也同样是举棋不定了。回屹王要强娶顾雁歌,而皇帝已经私下和回屹王达成协议,这让萧永夜无法主和,主和意味着顾雁歌可能会被赐婚给回屹王,而主站又违背他一直以来的念头。
萧永夜一路骑着马一路走,到了殿里,只见众朝臣齐刷刷的看过来,不由得暗暗摇头,文臣武将满堂,这眼神真让人“受宠若惊”。萧永夜拜在大殿中央,高声呼道:“微臣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皇帝正盼着萧永夜,这会儿见了自是高兴:“永夜啊,你给朕说说,回屹和谈之事,你是怎么看的?”
萧永夜心想皇上这回是真的急了,否则不会这么直白和匆忙的把他召来问,想了想又观察了朝廷上的积分,于是一拜倒:“臣启皇上,以微臣之拙见,景朝与回屹已经是十数年之敌,积怨已深,此番回屹前来议和,若是真自然与景朝是大喜一件,但微臣以为,回屹王此番议和必定另有深意,臣启皇上三思,同宗室各方商议后再作打算。”
萧永夜把球踢了回去,也不说可以,也不说不可以,符合他现在复杂的心情。
皇帝一听差点没站起来揪着萧永夜问,你当初不是极力议和的吗,现在怎么反倒立场不明显了。皇帝见萧永夜举棋不定了,遂把恪亲王又搬了上来:“永夜曾说,和对百姓,对景朝都是一桩善事!朕此番也是考虑了当初恪王弟的意思,顾及我景朝百姓,若能和乃好事一桩,免得边关百姓再受战火之苦。”
听了这么一段话,朝臣们很齐心的一同拜倒在地,高呼三声“万岁”,然后才起了身,瑞王爷观察了许久,又有萧永夜的话在前头,更加不敢多说话了。皇帝头疼的紧紧握着龙椅的把手,十指的关节掐的白,看着朝臣们各自交换着眼神的样子,忽然觉得自己不如就这么算了,可是一想到伸手的地方就是回屹的大军在虎视眈眈,作为一个帝王岂能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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