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瑞笑着应了声,坐在一旁,太后灼灼的目光如烈焰一般,烙过他的身上,让谢君瑞是浑身上下的不自在,直觉得这位太后娘娘不是特别中意他。
中午摆膳,景朝最尊贵的一家子坐了下来,谢君瑞越发笑得一脸锋芒,只当是自己屡立军功,受了倚重,却全然没想到,这份子荣耀,全是因着顾雁歌。
用过了午饭,太后和皇后留了留顾雁歌,顾雁歌眉眼一抬,望着谢君瑞的方向露出小儿女的娇态,太后和皇后一看就明白了,也就不再留她在宫里。
回家的马车上,顾雁歌并不去搭理谢君瑞,这个自认仪表出色,永一袭白衣翩翩示人的“第一公子”,正半开纱帘,接受着路边欣羡的目光,尤自得意得像只孔雀似的。
顾雁歌只扫了一眼,沉默地靠在软垫上摇了摇头,一个习惯了被众人惊艳、羡慕的目光仰视着,才能涌生出优越感的男人,到了也不会有什么大出息。这样的男人,不知道跟什么样的女子爱得死去活来,就算因此可能抛却那被人仰视的身份。
顾雁歌暗暗一笑,也许这男人压根就没意识到,他所做的一切,可能会让他身败名裂,再也无法被人仰望。
一回府,顾雁歌就和谢君瑞各自回了院子里,顾雁歌凳子都还没坐热,谢老夫人便扶着丫头来了,顾雁歌连忙起身迎了上去:“娘,您怎么来了,有什么事让丫头说一声就行了,怎么还能劳驾您来呢。”
谢老夫人眯眯笑道:“郡主,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打小是个被捧惯了的,以后还得请郡主多担待些。”
顾雁歌虽是明白谢老夫人的一片爱子之心,却摇摇头,暗想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应该为这个被宠坏了的男人买单,但面上却依旧是浅笑着答话:“娘说得是,我既嫁入候府,做了君瑞的妻子,只要他真心待我,我自当结草衔环以报。”
可惜啊,谢君瑞的真心,早已经扑到旁人身上去了,自有别人去结草衔环,她就是上赶着,只怕那位“第一公子”还不屑一顾呐。
谢老夫人听了顾雁歌的话,心下高兴:“这半年来,府里多亏了郡主,眼下,我只盼着你们夫妻二人,能够相亲相爱,好好过日子。”
谢老夫人挥了挥手,身后的丫头端着个漆盘呈上来,谢老夫人道:“这是君瑞平常惯喝的甜汤,以前是为娘去送给君瑞喝,现下你已经是郡瑞的媳妇儿了,这份子事以后也就一并交托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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