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瑞见顾雁歌这副懒慵慵的模样,不由得恼,想江杏雨和青砂,在他说话之时,哪个不是打起神来侧耳听着,只有顾雁歌,从来就不正眼瞧他不说,对他也缺少应有的规矩、礼节。谢君瑞倒也不想想,他无职无爵,在郡主面前,嫡妻面前也从来没有应有的规矩与礼节。
谢君瑞见谈不出什么,转身就走了,顾雁歌自然不稀罕留着他,让净竹去关上门,拿来了薄被在树荫里睡睡觉舒坦。说话间就到了斜阳西挂了,五公主和六公主却不知为什么来了,拉着比他们大些儿的五皇子,一行三人都是气鼓鼓的,气氛顿时不和谐起来。
顾雁歌故意逗逗这个,挑挑那个,三人却都一副模样儿,倒让顾雁歌好是奇怪:“你们三个到底是怎么了,天色都晚了还出宫来,怎么能放你们出来?”
“萧将军去禀事儿,正巧我们就跟萧将军一块儿出的宫,外头谢君瑞拉着萧将军说是请教两句。”五公主虽是气鼓鼓的,却还是先回了顾雁歌的话。
接着五公主又把三人来的原因说了,顾雁歌听了一乐,原主竟不是独生女,恪亲王还有个丫头所生的儿子,是遗腹子,恪亲王去时那丫头还不知道怀了身孕,便被遣回了家。后来孩子生出来,却因母亲没名没份,孩子自然也得不到承认,且回家后数月才生下孩子,皇家认不认还是两说。
那丫头和孩子,一直以来由曲清风和刘定等一干恪亲王的旧属照顾着,最近听说那个丫头带着孩子实在过不下去了,都求到各家将军府上去了。顾雁歌一笑,想来也不至于过不下去,定然是见恪亲王无子可承爵位,惦记上了至今还空着的恪亲王府。
五皇子在旁边一看,顾雁歌竟然还是笑眯眯地,不由得气道:“雁姐姐,你怎么还笑得出来,那些都是雁姐姐的,凭什么给他们。竟然消息都被父皇知道了,父皇说虽是庶子,但恪王叔既然无嫡子,长子也是可以继承王府的。父皇怎么能那样,恪王府要是给了他们,雁姐姐就连家都没有了!”
顾雁歌沉默,家……原主脑子里可没这么个概念,那恪亲王府她就压根没住过多少日子,而恪顺王妃就是死在王府里的,原主对那地儿,除了厌恶就是伤心,哪还会把那儿当成家。恪王府给他们倒也无所谓,只是将来封了爵位去给儿子,母亲自然也要意思一番,说不得将来她还得管人叫声姨娘……这些顾雁歌不在乎,可原主在乎,
顾雁歌叹息一声,这叫什么事儿,前些年做什么去了,偏偏是这时候把事儿堆了来,看着几个担忧着她的皇子、公主,又嫣然一笑道:“行了,你们也别担心我,她一个在籍的丫头,还敢骑到我头上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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