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雁歌说完便暗处嘲笑自己,自来都是个心软的,她虽然看不上谢君瑞,可也从来没想过要谢君瑞的命,更不需要谢府上下的人来陪着一块受罪。
嬷嬷摇头,照谢君瑞这样下去,永远只可能犯些小错,滔天之罪又怎么可能:“主子,他一日不犯错,您便等一日,他一年不犯错,您便要等一年,若是三年五载都不成呢,您又该怎么办?”
顾雁歌听了嬷嬷的话,忽然睁开眼睛来,噗嗤一笑道:“嬷嬷,您太高看他了,三年五载,我看至多就是这一二年的事儿,嬷嬷瞧着罢,他在府里都一天能生出几件事儿来,可府里有人替他遮替他挡,但出了这门子,还有谁会替他挡着。”
嬷嬷闻言也就松了眉头,这谢君瑞可也是个有职在身的,不可能天天闭门在府里,歇不了几个月就得出去。今年边关一入春就没怎么下雨,敌军大多以游牧为生,依水草而动,今年大旱草场不丰倒不算大碍,缺水才真正制约了敌军的进攻,边关因此才稍平定了下来。等入了秋雨一下来,怕就没这么安生了。
扶疏在一边忽然想起了件事,便抬着向着顾雁歌道:“宫里给主子送月例来时,奴婢听公公提了几句,说是皇上正在为边关的事发愁。今年回屹人大量招募士兵,连山的草场今年没有受旱情的影响,还是一贯的好,养了春夏两季,到时候马养肥了,人也养足了精神,怕又是要有一场恶战。”
净竹这下高兴了,拍着手欢快地道:“奴婢说呢,怪不得在宫里见到了萧将军,萧将军都回京城两年余了,一直赋闲着呢,看来这回真是得有场恶战,要不然皇上不会召萧将军进宫。”
嬷嬷一听也彻底安了心,也是面带喜色的道:“萧将军颇有当年王爷之风,带兵勇武,极善谋断,又承袭了王爷当年为将时待士兵的亲和,不但得军心,打起仗来也是出了名的勇猛。看来,这回的战事,京里大大小小的将领都得调到边关去,这真真是天佑主子……”
“对对对,主子,有萧将军在,边关必然无碍,到时候皇上不用担心边关战事,咱们呀也就坐等着‘好消息’送来。”净竹自从在谢君瑞院里听到那二人的对话后,就开始讨厌谢君瑞,好好的一个郡主,却无辜被负,还要听着二人情深意长的对话,任谁也会觉得顾雁歌亏得很。
又说了一会子话,顾雁歌说累了,嬷嬷正打算带着丫头们离开的时候,院门外来了个丫头,是谢君瑞院儿里的。顾雁歌揉了揉额头,心说这群人还有完没完了,却还是强忍着不适让扶疏去把人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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