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忆,听说你过向天要去边关戍边么?”这个消息让顾雁歌有点难以接受,明明可以在京里享受,怎么偏要跑到边关去,还是极尽苦寒之地。
顾承忆却自有说法:“姐姐,你放心,也只是去走走过场,用不了多久就回来的。”
其实经过这一战役后,顾承忆明白一件事情,他是属于战场的,属于军中的,京城分阶段的氛围,现在反倒是不再适合他了,所以他要去军中,而不是在京里尔虞我诈。
顾雁歌听了心说,难道这过场还没走足,津洲一役的功劳,顾承忆也是占着主要位置的,怎么那些人都封了个遍,反而是顾承忆没封呢:“承忆,要有什么事,我和哥哥都在这,父王也在,你一这要告诉我们,不要一个人放在心里。”
知道这是在真心地关怀着他,顾承忆当然是心怀感激,可他也是个决定了就不打算回头的:“姐姐,这天下总要人去守护,虽说是在大局已定,可闲时不练兵,忙时怎么有兵可用。父王和姐夫的担心,总要有人去担着,如果他们都各自有归宿了,我也愿意一力承担。”
最终当顾雁歌看着顾承忆的背影消失在院子里的时候,忽然有种那个,就现恪亲王正在看着书,好像挺不错的样子,顾次庄松了一口气:“恪伯父,雁儿说你不舒坦,可吓着我了,我也不知道信儿,要不然该早些来的。”
恪亲王笑着放下书,指着椅子说:“都来坐吧,本来就不想让你们知道,这些年的老毛病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顾次庄觉得恪亲王身子好,恪亲王也自觉得爽利多了,顾雁歌看着也高兴,毕竟恪亲王今年也不过才四十岁,加之原本有练功的底子在,不说话到八十一百岁,好歹活过六十而知命的年纪吧。
“父王看起来真是好多了,看来这几天太医换了药方,果然就凑效了,父王这几天不见好,可吓着我了,连永夜都成天担心得吃不下饭。皇帝就更别提了,一天恨不得差人问上千百回,要不是宫里有事,非得守着父王不可。好了就好,恪亲王即和她是骨肉血亲,也是棵大树,可以靠着享享荫凉。
“雁儿,说到永夜,如果机会合适,让他找个时间上个折子吧。”恪亲王担心着这件事。
顾雁歌皱眉反问了一句:“父王,上什么折子?“
“请辞托孤的折子,再不辞,皇上治这太平天下,就会觉得永夜碍事了。“
顾雁歌听了心里一惊,她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毕竟皇帝治理家国天下事,总有把刀悬在头上,那是肯定会过得不舒服的。让皇帝不舒坦的人,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这“下场”,来得这么快……
该怎么辞,找什么样的时机辞,这也是个学问,做官要有学问啊,要不然会被吃掉,这回她这学问,真得好好做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