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儿,我不做,自有其他兄弟做,换他们如何保你一家上下一声无恙。”
忱王的纠结点在于,如果他放弃作壁上观,阔科旗汗王并不会勉强他,但换了他那些兄弟,在这场争夺里,不管是顾雁歌还是萧永夜,又或者是皇帝都会过的很艰难。
天下?这玩意儿得来何用,做那么高,皇帝也没见多欢喜,反而这两年都生出白来了。
在忱一王唏嘘的时候,外头响起了侍卫折子信儿声:“主子,汗王来信了。”
“嗯,你下去吧。”
在晨光里,忱王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打开信来,信上写着:“吾儿,萧永夜不除,恪亲王不除,实乃我阔科旗之心腹大患。恪亲王固然已年迈,且腿脚多有不便,可萧永夜却是身强力壮正当年,萧永夜不能留。
为父收到消息,萧永夜已突破津北图日潭,此等猛将实乃杀器,不得不防。依为父之意,无妨暗里派人襄助谢君崇,以图败萧永夜于津北,并留其命于津北。”
父汗要杀萧永夜,忱王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出了他的接受范围。萧永夜跟他,也旧年有兄弟情分在。萧永夜为人,总是最兄弟掏心掏肺,无所不及,不得不说忱王在某些事上,过于天真了些。
“不,莫木图,立刻去给父汗回信,世人都可,只顾萧二人动不得,恪亲王更是不能动。恪亲王乃兵心所向,民间更是深有根基,这个灯笼咱们糊不起,那天捅破了只会把自己往绝路上逼。这二人能拢则拢,不能拢……”忱王想了想说:“不能拢了,自然还有顾雁歌和弘璋、弘掍为质,萧永夜不在乎旁人,对他们却看得分外重,对恪亲王来说,这也是死穴。”
莫木图连连点头:“主子说的对,与其断气得干净,不如留一口气吊着,咱们手里有了主动,还怕他们不成。”
谁人不慑恪亲王的赫赫功绩,谁有没听过萧永夜的威名,这两个人都系着这个女人和那两个小娃娃,留着比死了有用得多,这就是莫木图的想法。他可不知道,是他家那伟大能干的主子狠不下心肠来。
毕竟那是顾雁歌,从小就在他心里种了棵小种子的姑娘。
阔科旗汗王收到信,果然大赞忱王有谋略,能抛下儿女私情:“西翼进攻,今天老子非打得6安西滚回姥姥家去不可。”
“主子,这回6安配的排兵布阵,比起上次来……似乎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阔科旗汗王点了点头说:“我也看出来了,要不然凭着咱们的几万精兵,还能拿不下他。难道6安西这回换了个新狗头军师,这阵仗一看就有模有样的多。”
“听说这说有的主意,都是6安西的小妾出的,据说那小妾娶了不足半年,给他出了不少主意。”
阔科旗汗王不屑一顾地啐了一口:“钻女人裙底下的男人能有什么出息,跟他打这仗我都觉得丢了份儿。”
“报,汗王,三日后,萧永夜将率主力攻鹰嘴关。”
听完之后,阔科旗汗王久久不语,之后才看着帐外的草原,说出一句:“世稀雄才,就让天下一奇峻的鹰嘴关,做我们萧副帅的葬身之处吧,英雄……就该有英雄的死法!阿乌子心里装着个女人,做不了选择,这选择我替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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