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这事儿,长辈们就开始说起了昨天收到的酒,这个说:“你的是‘绿波’啊。我的是‘梨花雪’,回头咱们一块品品酒。”
那个说:“太叔公,您那‘玉堂春’匀我两口呗,我的‘千秋酿’也很好的。”
这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当然也不会有馅饼来凭空从天上往下掉了。
这时候顾雁歌正在府里准备着,今儿天气依旧不错,只是日头不如昨日了,府里的老嬷嬷说明、后天可能会有雨。顾雁歌指挥着丫头把屋里屋外的棉被、枕头、冬衣等过寒要用的得物什全拿出来暴晒。尤其是弘璋和弘琨的衣服、床品更是要细细翻晒,干干爽爽的衣裳带着太阳晒过后的香气,孩子穿着也舒服。
而且今儿早上,二姨娘和三姨娘也是破天慌的早早来请安了,四姨娘也跟在后头默不作声。二房、三房不来,她独个天天来,倒是太扎眼了。
顾雁歌一一叫了起,又让扶疏奉了茶,坐下笑容浅浅地一一问候,问起居生活,问院里可缺什么。
正在几个打着太极的时候,族里的五婶儿来递了帖子,说是过府拜见。
顾雁歌看着手里的素白茶盏,白花花的很晃眼,晃得眼有些晕,可是她心里却挺舒坦,之所以送酒不送别的,就是掐准了那萧家的长辈们见了好酒就会迈不动道儿,也就有了更多的时间想想究竟是怎么个事儿。
这不,大上午的就忙着来了。
“快请五婶儿。”
一边让人准备着茶点,一边整了整衣裳,这位五婶是杜道台家的嫡次女。是个知书识礼的妇人,也讲规矩和体面。五婶儿一来,顾雁歌浅笑着起身儿道:“五婶来了……”
五婶笑眯眯地一福身子,顾雁歌就扶了起来,五婶又向各房示意地笑了笑,这才道:“大公主,有日子不见您了,臣妾瞧着您气色好多了。宫里的调养就是不一样,这身段儿恢复得可真好。”
女人么,不就都爱听这些个,不管是真是假,任谁听了也会笑着应:“五婶取笑了,咱们也别站着,五婶坐吧。有这天晒得,咱们赶紧来晾晾阴,别给晒着了。”
五婶应了声儿,随着她一块儿坐到树荫子底下,五婶端坐着,微微侧着脸,温眉和目略略低下头。这规矩拿捏得恰到好处,既不失了规矩和体面,更不会让人看了觉着难受,这份拿捏。她自问是做不来的:“五婶别拘着礼,我总是晚辈,您就拿我当寻常的小辈儿待就成了。”
客套话人人会说,却不是人人都听得出是客套话,这位五婶,当然是个听得出的,依旧保持着良好的仪态,温和地回道:“大公主,您拿自己当晚辈是您宽和大度,臣妾可不敢没规矩,您的宽和大度是宗室的涵养。可不是给臣妾等当杆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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