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忆却先是笑笑说:“姐姐,我过府了还得去拜见老夫人,等我拜完了老夫人再跟你来说。”
这下到透出顾承忆确实老成了,以前他可想不到这些上头去,于是顾雁歌领着顾承忆去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乐呵呵地招呼了几句,殷勤地留顾承忆在府里用午饭:“雁儿,你们姐弟有日子没见了,好好说说话,别让这孩子就这么走了啊。等你们姐弟说够了,老身还得拉着这孩子好好看看呢,多像你父王呀!”
姐弟俩连连应是,除了老夫人院里,顾雁歌就看着顾承忆,顾承忆连忙举手:“姐姐,别这么看着我,不是什么大事。就说你啊,因为二姑娘在诚郡王府上过得不好,担心在萧家长辈们面前不好做,急得都病了。说是茶不思饭不想的,可我一来就见姐姐精神头十足同,可见这传话的别有用心。”
看着顾承忆说话时的眼睛,透透亮亮的,声音也爽脆,顾雁歌的心可一点也敞亮不起来:“我记得咱们承忆的好了,瞧,丫头洗了果子来,咱们一块坐着吃果子去,别搭理这些没影儿的事。”
姐弟俩就算把这话题揭过了,顾承忆用过午饭后辞别了老夫人就回府去了,顾承忆这回来,一是看顾雁歌,二是亲自送杨嬷嬷回顾雁歌这里。
杨嬷嬷这些日子当然没少听这些话,当顾雁歌问起来时,杨嬷嬷自然头头是道地回了:“主子,您想想,这话放出去,谁得益谁害怕?”
这话一点儿,谁还能不明白,顾雁歌不由得笑:“嬷嬷,敢情我是被拿着当鸭子了,赶着我好拿架子呢?倒是这样一说,诚郡王府那头可以什么反应?”
“诚郡王跟您一样,也被赶上架了呗。”杨嬷嬷站一旁回道。
顾雁歌嘴一撇,厌厌地说:“最讨厌赶鸭子上架了,嬷嬷,您说着府里的人,是不是该管教管教了?免得他们得了闲,有空四处传事儿去,不如好好学习该怎么说话,怎么行事儿。”
杨嬷嬷愣了愣神,然后说:“主子,按例,不管是宗师还是异姓封王,都该由宫里派出司礼官和管教嬷嬷来,各院里也该派一名宫女去。只是这接边着的事儿来了,先皇没话,皇上又没想起来,主子现在既然说了,不妨去宫里把这恩典求下来。”
顾雁歌也不是不知道有这规矩,只是她是来做人媳妇儿的,总不好给婆家人找不快,打破会里的和谐气氛。可人非得折腾着过,她又何必让人太清闲。仔细一想,换了衣裳跟老夫人说进宫去,老夫人倒像什么都知道似的,毫不阻止,只说:“这府里现在你当家,该怎么办酒怎么办,老婆子就只管什么时候有孙子抱。”
老夫人的话让顾雁歌嘿嘿地干笑了两声,脸红扑扑地出院进宫。
宫里头太皇太后正念叨着她呢,说:“雁儿这丫头,可有日子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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