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婆婆推门进来了。
“晓鸥,开始阵痛了吗?”
白晓鸥摇了摇头,从打上催生针到现在也有将近半小时了,怎么一点感觉没有?
“奇怪,刚刚那医生不是说打上一会就会阵痛吗?难道药拿错了?”婆婆皱眉嘀咕着。
“妈,您别乱说,让医生听见会不高兴的。或许过会会疼呢。”
“不行,我去问问医生。”婆婆不放心,转身又出了病房。
十分钟后,刚刚打针的护士和医生都赶了过来,两人看了看吊瓶,又检查了下白晓鸥的肚子,见一切正常,虽觉的有点奇怪,可也没看出异常。
“阿姨,您媳妇一切正常,再等等吧,有的产妇对催生针是迟钝了些,这都不影响什么。”
“那这什么时候才能生啊?”
“这吊瓶都打了三分之一了,最多一半的时候肯定要开始了。我们一会再过来,”
半个小时后,白晓鸥依然没有反应,肚子里的小家伙也是异常的安静。
一个小时后,催生针吊瓶全部打完,白晓鸥已经淡定的睡着了。
下午三点半,白晓鸥睡醒,医生从新给挂上催生针,临走时满眼的狐疑不解。
下午五点半,第二瓶吊瓶结束,白晓鸥接过老公带来的晚饭,满意的吃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八点,也就是农历七月十四日,医生无奈的给白晓鸥人工破了羊水,同时又打上了催生针。
中午十二点,宫口一切正常,没有任何开的痕迹。
晚上六点,一切如旧。
这时,白晓鸥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喂,晓鸥啊,爸爸已经坐上火车了,但最快也要明天到,你一切正常吧?”
“一切都好爸爸,现在还没反应呢,您路上慢点。”
“那就好,那就好。”
医生办公室里,白晓鸥的婆婆牛玉兰焦急的动了剖的念头。
“您媳妇的一切情况都正常,没必要剖的,您是过来人,应该明白顺产的孩子更健康。”
“可,可明天就是鬼节了啊,要真是明天出生,那多不吉利。”
“哎呦,都什么年代了,您还信这个?”
秦朋对着医生尴尬的笑了笑,将他妈强行拉了出来,“妈,您能不能别老鬼节鬼节的,也不怕人家笑话!行了,都这么晚了,您回家吧,今晚我在这儿。”
秦朋说完,不由分说便将他妈强行送到了电梯口。
牛玉兰无奈的叹口气,“唉,这可怎么办才好。”
住院第三天,农历七月十五,早上九点医生给白晓鸥检查,羊水已流了一半,但孩子还很正常,宫口依然没有开的征兆。
晚上十点,白晓鸥开始阵痛,紧急进了产房。
秦朋,牛玉兰,秦朋的父亲秦邵光,及下午才赶到的白晓鸥的父亲白帆,全都焦急的等在门口。
南方九月初的天气,本就带着夏末的闷热,可自从白晓鸥开始阵痛,秦朋便感觉整个医院都冷飕飕的,以至于他那两条裸露在外的胳膊都起了层鸡皮疙瘩。起初是以为空调打的太低,一问之下才知道,晚上十点的时候整个医院的空调都集体罢工,本来以为空调坏了会很热,但奇异的是,竟比开着的时候还冷。
白晓鸥躺在产床上,呼哧呼哧的边喘气边使劲,可任凭她怎么努力,那孩子就是不出来。
“宫口已经开了三指了,再加把劲,很快就能生出来了。”医生在旁边鼓励着。
白晓鸥双手抓着两边的栏杆,深呼吸了两口,猛的上身抬起,使足了全力,这一次使的力气够大,以至于两眼都在冒金星,但也明显感觉到肚子里的小东西正在缓缓往下移动。
“头出来了,继续使劲,继续啊。”
听到医生的话,白晓鸥不敢躺下,强撑着继续用力。
突然,眼前一黑。咦?我怎么看不见了?难道用力过猛晕了?
“怎么停电了?快点蜡烛,孩子要出来了。”身边医生的喊声将白晓鸥拉了回来,恍惚中竟感觉产房中有无数个黑影在看着自己,其中几个高大的影子还伸着双手扑了过来,可还没等靠近,白晓鸥便觉胸前一热,刺眼的白光四射,忍不住闭眼的时候,感觉那几个黑影也都直直往后退去。
这时,伴随着“哇”的一声啼哭,灯光瞬间亮了。
“男孩,六斤一两,出生时间,2011年9月3号晚十二点整。”医生边说边熟练的将孩子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