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柔美的句子是用来形容柔美的人儿的。可是古往今来人们通常不屑于这样去做,而有些士大夫也只当这样的游戏是风流雅事。
大抵上不会当真认为有什么柔美的人儿值当得了他们所作的柔美的句子。他们只不过是享受这个风雅的过程并且暗爽着当间所附有的其它价值。
但恰巧的是,柔美的人也从不需要柔美的句子去形容,愈是形容反而愈是玷污。
临近子夜时分。
昏暗的车厢里只响起青梅淡淡的呼吸声,她早已熟睡了。
黎花仍然在摆弄着她手头的艺术,腕间和指间仍然闪耀着淡淡的琉璃光华。
她刚刚叠完一根草条儿,才抬手取过了全新的一根,手上的玩意儿却从她指间滑落了,掉在几上蹦跳了两下不动了。
黎花柔软的手僵硬了片刻,闪耀着的光华暗淡了一瞬,她的心间没来由的有些悸动。
这心悸让那用来遮掩伪装着他们的马车的封镇出现了一瞬的破绽,让暗地里监视着的人升起了片刻的疑惑。
好在黎花是个冷淡的性子。这样的人通常少有剧烈的情绪,相反的,一旦有了剧烈的情绪却反而比常人更加的剧烈。
当然了,此时的心悸哪里能够算什么剧烈的情绪?
子夜时分。
陈几伫立在广阔的原野上,强劲的风吹起他的发丝。
黑漆漆的原野的夜,没有一丁点儿星光,却有点点绿莹莹的光芒在飞旋着。那是萤火虫们在风中的舞蹈。
陈几静静的看着这些景象,丝毫不动声色。
“唉……”夜空中响起景银灯的叹息声,“你又何必这么执拗?多个帮手不好吗,好歹是林锵的儿子吧?说不定能给你带来一线生机呢!”
“呵……”陈几笑了起来,“我们可不像你那么闲。铿儿还有些要事要处理,可不能陪你在这里玩儿。”
“尊,你嘴上还是这么不饶人啊。”
“那要看是谁。”
原野上的风越发的大了起来,压得齐膝的草使劲的弯伏着身子。
“你不尝试着破掉我这幻境吗?”景银灯的声音响起,“还是说,你的境况已经惨烈到连这点儿小事都做不到了吗?”
他在试探着。
陈几愈发的沉默,这样的沉默反而带给景银灯更大的压力。
只是景银灯哪里知道,此刻的陈几就连站立在这里都非常的艰难。
他左袖下的咒印在疯狂的招摇着。这是因为压制着它“即死”诅咒的力量正在开始分散。
可陈几的脸上丝毫异样的情绪都没有。
广阔的原野遥远的地平线上开始绽放光明。
天光霎时间大亮。
“人间道!”
原野上开始平底里升起城郭。花遮柳护,亭台楼阁不尽。
植物在奇迹般地快速生长着。
辐祚而来许多的人影。
繁华之态好似化作了可见的红尘烟火袅袅地吹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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