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护着她？你看看她都做了些什么？”刘然指着刘希妍的手指不住的哆嗦，“硬生生把兔子的腿掰折，我该说她是残忍还是该说她冷血？啊？”

钟灵素看了一眼兔子，神色忽然冷了，刚刚的疯狂变的沉寂，眼中的冷寂却比刚刚的疯狂更加可怕，“她之所以会掰断兔子的腿，是因为她要学医！她要在兔子身上练针！就像现在的医学院，每天都有无数只小白鼠和青蛙被解剖，你怎么不去那里主持正义？还有！令你骄傲的我，我这一身医术，是掰断了无数只兔子的腿，解剖了无数只青蛙和白鼠练出来的，你这么有正义感，不如干脆一毙了我算了！”

刘然怔住。

这才发现刘希妍房间的墙壁上，每一面墙壁上都是人体骨骼、经络、穴位的挂图，桌子上、散落的都是现代的、近代的、古代的医术。

他知道刘希妍这次留在家里是为了向妻子学习医术，而且学的很痴迷，但是看见刘希妍硬生生掰断兔子腿的那一刻，他并没有联想到刘希妍是为了研习医术，在兔子身上试针。

虽然即使是在兔子身上试针这件事都让他无法容忍，但是好在比他脑海中一晃而过的女儿是个残忍、冷血的人。

他怔在原地，看着搂着女儿的妻子，看着哆嗦成一团的女儿，看着半边红肿成桃子一般的女儿的侧脸，无比懊恼。

他又冲动了！

“你还站在这儿干什么？”钟灵素看着刘然怒喊：“你给我出去，出去！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妈！”刘希妍扯住钟灵素的衣服，不想看到十几年恩爱从没红过脸的父母，因为她而反目，“妈，你别怪爸爸，这次是我做的不对，把小兔子腿掰断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爸爸没错，是我错了，妈妈别生气。”

钟灵素一直忍着的泪水唰的一下流出来，抱着刘希妍，把头埋在她的肩头，不愿再看刘然。

刘然抑制着心内的波涛汹涌，强自平静的问：“希妍，我问你，刘磊的手臂是不是你打折的？”

刘希也回望着刘然，茫然不解，“爸爸你记错了？他不是小指断了半截吗？不是手臂！”

刘然眼睛重重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一片寒光掠过，“刘磊，刘林，你们进来。”

一直站在门外的刘磊和刘林走进来，刘磊面色惨白，刘林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刘然。

“刘磊，你自己对希妍说，你的手臂是怎么折的。”

刘磊重重垂下头去，“是希妍小姐吩咐刘林打折的。”

刘希妍看着刘磊，眼中一片惊异。

真没想到，他用了一次苦肉计还不够，居然还要用第二次！

刘希柔真的那么好，值得他这么作践自己的身体？

刘然又看刘林，“刘林，你说。”

“是，是大小姐吩咐属下的，”刘林垂下的头，几乎埋进自己的胸膛里，“大小姐说过了，她才是刘家真正的大小姐，大小姐的吩咐属下不敢不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