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啸红了脸,尴尬道:“我也不是胡说,京城司马善的产业的确不小哩。”
张粹乐道:“嗯,的确不上次在京城,去了一趟江大人的慧贤雅叙,满园都是令兄的古玩招牌画,哈哈哈哈。”
大事既定,接下来的讨论其乐融融。一番计议之后,囊括全大宋最繁华商业城市的钱庄展地图被定了下来,从北至南共十九个城市。按商业规模的大小划分成三个等级,最高等级为三个,分别是京城、大名府、泉州,各备封桩钱两万贯,二线城市八个,各备封桩钱一万贯,三线城市五个,各备封桩钱六千贯。十之六的行溢价被定了下来。并制定了一条防备挤兑的终极行规:若本地钱庄生挤兑情况,钱庄的负责人必须竭尽所能调用一切当时可以调用的银钱应付危机,事后将获得适当奖励,反之,则将对其处罚,轻则警告、重则罚没其本金。
江耘雄心勃勃的总结道:“诸位,万事开头难。江某相信,只要熬过了初创期,想要加入钱庄这门生意的商家会越来越多,那时候,各位就等着数钱吧。”
事毕,江耘留下他们再细细商议细节和瓜分各自的版图,自己一身轻松的出了门往商贸区而去。新选的知县助理上任虽然不久,但经过两位师爷的调教都已经上了手,处理起各种事宜有条不紊。新上任的县尉果然不负众望,拉了一干差人和民团将县里管得井井有条。负责管商贸区的那个更是收税的行家,没多少时间便收上不少商税来。虽然商贸区中叫苦者不少,但江耘却不怕。一者交税的都是些有钱的主,二者收了多少税,公示栏里明明白白的帖着,不怕他借机舞弊。周令更是让江耘眼前一亮,拥有着与其年龄不相符的持重与实干。用老张师爷的话说:“有事必有问,每问必有益。”
原本打算参加知县助理竞选的王烨却是舍不得他那些教在手上的孩子,最终安稳的做着他的教书先生。在所有的兄弟中,数他最是淡定与平静,修身治学之严,淡泊宁静之远,隐隐让江耘生出羡慕来。斯斯然如他者,身上那一份无争的傲骨,不就是风雅之大宋最直白的注脚么?
夏收后的农地里,农人们正忙着烧田,作物采收后废弃的根茎燃烧之后化做草灰,正是沤田的好材料。年收成很好,即使没种卜玉米的。所收的粮食也足,苗钱了。虽然中秋之期尚远。但家里有余粮的,谁都不愿欠官府的钱。再说了,知县为百姓着想,百姓也知道知县的难处。终是要还的粮食,不如让它早早放进常平仓里吧。
还了今年的粮食,下半年收的交了田赋后,可全是自己的了。秋粮种什么?往年还要考量一番,种黄粒稻还是占城稻,今年还用想吗?种玉米,只有傻子才不种玉米,那结在田里的可不仅仅是玉米,是黄澄澄的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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