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次都对唐笛灵传话的速度估计不足,但我每次还不接受教训,每次都会告诉她。看我不说话,我妈就叹了口气,“我就说嘛,这么好的,哪能轮得到你。”
我就怒了,“老妈,你什么意思?”
“看在林姐的面子上,我不会反对,我只是问你,你真愿意当后妈?”
“他帅,他会很有钱。”
我这样回答我妈。这个理由真是天下无敌,我妈点着钢镚也不作声了,半天才又说了一句,“是林姐的儿子,真让我没想到。”
这个时候我才责备我妈,“你干嘛让老爸把他灌醉,人家第一次来。”
我妈就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明天等他酒醒了,我还要让他陪我打麻将呢,既然上门了,我就要好好看一看,虽然是林姐的儿子,淡你妈也要看看他的人品怎么样,今天喝酒是过你爸这一关,明天打牌,才是过你妈那一关。”
“我靠。”我说,“老妈,你不是来真的吧?”
“你妈什么时候和你开过玩笑。”我妈用鼻子哼了一声,“我已经问过他了,他说他会打麻将。”
我就用呆滞的眼神看着我妈,“老妈。”我喊她,“你还问过他什么,也让我知道一下吧。”
半夜两点多,我睡不着,又爬起来去看徐横舟。他已经昏睡了整整五个小时了。
走进客房,我没有开灯,就闻得房里还是浓郁的酒气,也不知道我爸到底给徐横舟灌了多少酒。床头一盏小小的夜灯,是怕他醒了以后摸不清在哪里。
盖在徐横舟身上的薄毯被他压在了身下,夜里还是有一点凉,我试图把毯子抽出来,再给他盖到身上。
抽了几抽,都抽不动。
我对昏睡的徐横舟说:“徐老师,你松一松,我把毯子抽出来。”
他好像听到了似的,我再抽的时候,他的身子就挪了一挪。我抽了大约三分之一出来。我又说:“徐老师,你再松一松,我把毯子再抽一下。”
他的眼睛好像动了一下,身子真的又挺了一挺,我趁机把毯子抽了大半出来,剩下的还是被他压着,不过也没关系了,这些也可以给他盖一盖了。我把毯子给他盖好,又欣赏了一下他的睡姿,心里有点后悔,应该把手机带过来拍两张照片的。
然后我转身离去,走了两、三步,就听见徐横舟仿佛在叫我,“左…晨。”声音含含糊糊,像呢喃似的。
我脚步一下停住,转过身,看他依然闭着眼睛,但嘴唇在翕动,缓缓地又叫一次,“左…晨。”
我回到床边,问道:“……徐老师,你叫我?”
他好像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一只手从毯子里抽了出来,然后这只手就落在了床边,我停了一下,按我自己的理解,走过去把我的手搁在了他的手里,他的手一碰到我的手,手指就握了过来,眼睛却还是闭着的。他的手很热,没一会儿,我就感觉自己的那只手像是放进了一个小火炉里。
他就这样抓着我的手,仿佛想就这样一直睡到天亮,我在床边坐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我就和他躺在了一起。床很大,平生第一次,我和一个醉鬼一起睡觉,这醉鬼还知道搂着我,我躺下来的时候,他自动侧了□,脸就贴在了我的后颈上,嗤嗤地喘气,没一会儿,我就被他呼出的酒精分子熏昏了,然后我也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还被人摸了两把,脑子就闪过一个念头,徐老师是个流氓,最后留在我脑子里的就是这样一条信息。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放逐的鱼鱼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11-0409:18: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