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靖面色肃然,沉默一阵,拱手道:“事后末将随意听从主上与少君的处罚,但现下主上身体欠安,若少君大人体恤,还请能停下‘剑乐’”
“哦?原来空靖大人如此忠于主上!既是城主大人难以承受我们王城圣乐,那我也只好停乐了。”擎战回头看着婕蓝,满眼都是忧虑,他轻声道:“你能阻止吗?”
婕蓝连自己都不知道这剑鸣究竟是怎么回事?又如何危及到了城主的性命安危,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停下剑鸣。看着几十双眼睛紧盯着自己,她有些束手无策。
擎战轻轻一笑,逼近婕蓝一步,那股恣意的邪气又涌了过来,“你难道是等待我替你做吗?既是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他身手就欲要将婕蓝环抱起来,婕蓝吓得退后一步,自己将剑从背上解下来,她左手用力握着剑鞘,右手按住剑柄,可无论如何也无法制止住剑的躁动。
众官都开始疑惑起来,空靖脸色肃然,冷冷地看着擎战,擎战却笑道:“看来是我平日里太纵容他,才如此不肯听话,既是如此,只好管教管教了!”擎战突然回过身来,右手张开,便朝婕蓝手腕挥来,婕蓝还未反映过来时,只觉自己手腕吃痛,她低头一看,腕间划出一道很深很深的伤口,蓝色血液流淌下来,流到掌心,流到剑鞘。愤怒的婕蓝欲要对擎战回手抵抗时,却惊奇地发现手中的炎麟剑渐渐安静下来,就连异兽的嘶吼声也平息下来。
婕蓝突然想起,崎雪说过,自己的血既能召唤灵魂,亦能封印万物之灵,那么刚才他是在救我?还是只是一种巧合?她疑惑地抬头看着他,虽然如此之近,却如千里之外的迷雾中,那若隐若现的幻影,你捕捉不到,却又缠绕着你的思绪。
但是如果他真是在帮自己的话,他怎知道自己的血具有封印的力量?莫非那些自己熟悉的感觉是真的,也许在以前某个时候,某个地方自己与他曾……
怎么可能?婕蓝暗自嘲笑自己如此拙劣的想法,如果真见过,像他这样低劣的人,别说记不得,只怕自己早对他动上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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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官见擎战为了此事居然对自己护卫出手,一时既骇然也对他的性情更加的琢磨不透,因此都胆战心惊地低首不敢言语。
豫尧大人从始至终都异常冷静,那城主一场挣扎之后,衣杉头发有些凌乱不整,侍在身侧的两位侍女连忙将前帘放下,透过珠帘,可隐约看到她们在慌乱却又惧怕地为他整理着城袍,当整理得差不多的时候,他一把将两名侍女推开,两名侍女都跌了一交,但都不敢吭出一声,而是又无事般地站起来,拉开了珠帘。
城主此时的脸色犹如暗黑的苍穹,窒息压迫之感让在坐的官员都不安起来。
“方才是哪位下臣居然敢在极乐阁做出这等忤逆犯上之事,是想要本主的性命吗?”
豫尧连忙站起来,俯首道:“主上,方才是擎战少君命他属下为主上奏上剑乐以助之兴。”
“剑乐助兴?既是剑乐又怎会令本主如此难受?本主看定是脱口之词,擎战来自王城,不会做这等事,难保没有哪些妖物会趁机附着在少君侍卫体内,以此想行刺本主?空靖,你看此事如此处置!”
“按照城典,挟妖魔入朝者,当处死!从者流放‘北炎地’”空靖依旧面无表情,仿佛只是在尽着他的臣子义务。
“既是如此,那便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