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另一位莫非连你也不知道?”婕蓝也有些焦急。
擎战更是为难,他沉默良久,思虑着此事究竟告诉不告诉婕蓝,他想了一阵之后,觉得事到如今,婕蓝应该知道,所以他也不再隐瞒,说道:“你知道百年前也曾发生过一次战乱,那时候承风也是入魔,你知道青蒙为何要杀了他吗?”
婕蓝不知道擎战为何会这样问,她曾经听青蒙提起过,就直叙道:“那是青蒙担心承风入魔后会祸害人间,所以才不得已想将他杀害。”
擎战摇了摇头,道:“当初青魔入魔之时,青蒙可否狠心地将他杀害,更何况承风是她相恋之人,她如何舍得?”
“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秘吗?”婕蓝想不透这其中的缘由,不由问道。
“之所以青蒙不得不决定要杀了承风以绝后患,是因为承风一旦入魔至深,就会成为冥魔,即阴狱之魔,此魔的力量比起一般血魔的力量不可同日而语,据说它有使万物阴暗,人兽皆亡的力量,所以当年青蒙为了这天下考虑,就不得不忍痛玉将承风处死,但是她最终还是下不了手,就将他冰封在了雪灵山下,不过所幸因为你救了他,让他恢复原状。”
婕蓝听到这些话,心中像被石头撞了一下一样,竟疼得心慌,她从来没想到居然事情是这样,也没想到失态也是如此严重,她想到承风被困于黑穆郡,要是那道士提前用邪气对付他的话,那承风岂不会变成冥魔?
“好可怜的风,上天为何要这般待他,他一生本就没多欢乐,却还要遭受上天这样的安排,岂不是对他太不公平了吗?”婕蓝泪水涟涟,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也不知该如何才救得承风。
擎战见婕蓝如何不安,她忙得将婕蓝抱住,给她依靠安慰,他只道:“放心吧,我一定会想办法将他们救出来的,本君答应过你的事,绝不会忘记的。”
婕蓝靠在擎战的怀中,泪水滚落下来,将他胸前的衣襟打湿,此时此刻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的她其实再坚强,也有脆弱的时候,再独立,也想有个人可以依靠,而那个可以依靠的人,现在恐怕也只有擎战了。
擎战没有再与婕蓝继续对对付贝隆王一事与她深谈下去,只希望她能够平静下来,能够让她在自己的身边,不再那么逞强,希望自己能带给她依靠,这便是擎战所期待的。
此时天色已晚,擎战觉得婕蓝连日奔波,定是疲惫不堪,不适宜让她再做操劳,就让她先行回宫歇息。而擎战担心这王廷已经是危机四伏,恐防夜中有人对婕蓝不利,便派潭棋前去保护她,而他等夜深之后,便带着裂勃换了行装,出了宫去。
擎战出了宫门之后,便直朝平都西郊处走去。裂勃不知道擎战往此方向去是为何事,但他也没有询问,只是一直跟着擎战,并提防着四围看是否有人跟踪。
擎战走的方向越走越偏,到最后竟然走到一个破烂的胡同里面,那胡同里有一个草屋,那草屋想必也是久未有人修葺了,显得有些破烂,擎战也不应门,直接前门而入,进了小院子后,擎战也不想太过冒犯,只轻声呼道:“有客来访,主人却不出来接客吗?”
从外往里看,窗户里还透着烛光,显然此屋的主人还未入睡,那屋里的人听到外面的呼喊声之后,便提灯开了房门,走了出来,而此人一走出,但见在那微弱的烛光之下便渐渐映出了身影,只见此人四十来岁,身着粗布短衣短裤,脚穿布鞋,头扎毛巾,虽然看起来像个普通农民打扮,但是他身材魁梧,气宇轩昂,显得倒很是精神,而此人便是擎战所提到的裘臻参将,那参将自然识得面前之人是擎战,咋然之下见到少君突然拜访,自然而然有些受宠若惊,忙得跪拜迎候。
擎战忙将其扶了起来,温言道:“裘参将勿需多礼,本君一向敬重裘参将,你向我行礼,倒让我当不起了。”
裘臻一听这话,更觉担当不起了,他觉得很是惶恐,忙道:“少君这么说,真令末将不敢当。”
擎战微微一笑,觉得这小院里毕竟还是人多耳杂,怕被他人听了去,便道:“不知道裘参将可否请本君入室说话?”
裘臻连忙避开一旁让开,请少君入内,少君微笑示意,便进了屋,而裂勃则守在外面,防有他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