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风弄好了便站了起来,用布条将自己手臂上的伤包裹起来。婕蓝不知道承风这样的意思,问道:“你刚才对疏影做了什么?你怎么…”
“是‘血眼’啦,因为血魔的血跟常人不一样,就算是血液离开了他自身的体内寄身到其他物体中,比如说动物啊妖魔啊还是其他人神上,只要血还未成死血,都会跟血主意识相连,承风之所以将自己的血融入到她的体内,就是为了感知对方的意念,倘若疏影再动了杀念,那再她体内的白魔之血就会起反应告诉承风,承风便会知道你有危险的。”黑猪详细地解说着,言语间透露出对承风的感谢。
婕蓝听后大为感动,原来他这么在乎她,而她自己却常常不把他放在心上,还经常跟他斗气,婕蓝懊恼极了,羞愧道:“既然这样,那何不用我的血液,这样不是好很多吗?”
黑猪也有些困惑,但他瞧承风满脸的忧虑之色,便明白了他这么做的用意,顿时更为钦服,他低声道:“我想,他是为了蓝你好…”
承风不想让黑猪道出自己心里面的想法,怕婕蓝会误会,只冷然道:“你这种笨女人怎么知道使用自己的血,你现在对你自己体内的蓝魔之血都还不是很了解,恐怕就算她起了杀你,你也丝毫感觉不出来的。”
婕蓝本来是有些感动,但一听承风这样冷漠而有些无情的话,她再怎么感动也都烟消云散,只嗔道:“那真是太感谢你了,我会好好熟悉我自己体内的血液的,免得以后再来麻烦了你。”
明明相互间都那么在乎对方,可是为何总是这样呢?黑猪有时候也弄不明白,婕蓝和承风之间到底怎么回事?他知道面对这样的情况自己也是无能为力,也只好随意他们了,他叹了口气,就不再说什么了。
裂勃和潭棋两人很快就回了来,但看他们神色便知道准是没有追踪到那吹乐之人了。
果然,只听得潭棋道:“我们朝乐声传来的方向追了过去,但是方圆十里内都没见到有什么人,我们怕少君这边会出什么事,所以就先赶了回来。”
擎战点了点头,道:“对方既然是有备而来,想追踪到他们的踪迹确实有些难办,不过今晚想必不会再来了,大家就安心歇息吧,等得天一亮就快步赶回王城。”
众人都依言歇息,但发生这样的事,谁又睡得安稳呢?大家都很狐疑,究竟是谁朝婕蓝下手,为何要针对婕蓝,还想出了训练一个*来杀她的法子,这一行走来,婕蓝都卷入到赤燕城和清周城的战乱之中,难道是什么残余人众对她下手,还是说是一直以来身份不明的那些骷髅魔?
一团疑云无法解开,众人就这样迷糊地睡着,一直到了天亮,他们也只吃了些林中的野果,便乘坐骑兽朝王城进发。
行到傍晚时,众人腹中饥饿,但见前方大约十里处有一小镇,他们便按下了云头,到镇中去寻觅一些吃的。
几人上了一家客栈。像擎战这样身份高贵的人倒还从来没有住过什么客栈,更没有来过这么破烂浑浊的地方,他自然而然还是有些厌恶的,相对来还不如在野外来得干脆一些。不过既然连婕蓝他们都不在乎,他一个男子倘若在乎的话岂不笑话,所以也就没有说什么。
几人要了几样小菜,婕蓝和崎雪他们吃了点,而此时疏影也清醒了过来,清醒后的她恢复正常,没有喊打喊杀的,跟平时的小女孩看起来倒没有什么分别。
婕蓝照顾她吃了一些饭菜,随后吩咐安排了四间房,并让他准备洗澡水。那店小二拿了银子就高兴地去布置了,婕蓝对擎战他们道:“我知道大家急着赶回王城,我也很急,但是疏影是个孩子,身体娇弱,所以我们还是歇息一晚再走吧!”
“只怕是夜长梦多!”擎战只说了这么一句。
“放心吧,我想控制小影的那个人应该没有在这附近,并且这一天来小影都很正常,所以今晚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我会处处留心的,你们就不用担心了。”婕蓝希望他们能够答应。
承风和擎战没说什么,倒是潭棋和裂勃两人受不了了,觉得这婕蓝实在太任性,她任性不要紧,可是会让少君跟着一起受累,这他们就不得不管了。
潭棋冷然道:“末将希望蓝姑娘能够为现下大局着想,有些事不是你能保障就能保障得了的,知道吗?”
婕蓝脾气本来就很犟,被这两人一激,更加让她不想走了,她突地站了起来,道:“倘若你们二人觉得是我拖累了你们的少君,那你们大可带着他回属于你们的王城去,我并不需要也并未求你们与我同行,所以,请吧!”
“蓝,不要这样!”黑猪知道此行凶险,有擎战他们在肯定要安全许多,但是婕蓝这样说倘若真把它们给气走了,那对婕蓝不是更危险吗?
潭棋和裂勃本来想,婕蓝说一句软话,兴许他们还能够看在少君的份上不予计较,但没想到婕蓝居然这样傲慢,他怒道:“你不要以为少君护着你,你就可以肆意妄为,少君不是受你摆布的。”潭棋怒得面色都红了起来,倘若不是因为崎雪在,他恐怕就要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