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第二日天色将明之时,承风怕婕蓝醒过来见到自己披在她身上的衣衫会让她有些尴尬,便将衣衫取了回来重新穿回自己身上,等过得片刻,婕蓝和黑猪都醒了过来,众人也都简单找了些野果来吃,随后便一同上路,前往城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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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廷,深夜中的月光很是淡然,大雨过后总有股清新的味道,将这让人窒息的城廷仿佛褪去了一层阴霾之色,擎战和 裂勃在‘竹心阁’中对弈,两人品着龙井,显得很是悠闲,然而他们心中的忧虑之色却是外人无法看得出来的。
这几天以来,都没有潭棋他们的消息,裂勃又如何不担心呢,毕竟前路凶险,而潭棋和那一众女流,也不知是否真的能将白青二魔救出。
“现下已经是第四天了,等到明天这个时候,倘若潭棋他们还未回,少君你看我们该如何是好?”裂勃不由得问出了心中疑问。
擎战虽然也心忧婕蓝的安危,但是他倒显得气定神闲,道:“没有他们的消息说明是好消息,倘若在未到时限就有了他们的消息,恐怕倒真的考虑该如何应对了。”
裂勃懂了擎战的话中之意,心想少君处事一样沉稳,想必定有把握,便道:“少君说得是,倒是我显得焦躁了些。”
"你跟潭棋从小一块长大,自然为他担心,人之常情,并没有什么,他虽然有时性子鲁莽,又脾气火爆,有时连本君都不放在眼里,这点跟你却是恰恰相反,不过好在他再对事上能随机应变,这点却又比你强。”少君淡然说道。
裂勃听到少君提到潭棋对他不敬,忙辩解道:“潭棋他性子便是这样,有时为了少君着想就不会顾及自己的身份,少君切不可因此而怨怪于他,他我是最清楚不过了,因为他跟我一样,此生都只对少君一人忠心,所以他绝不会有半点其他意思的。”
擎战见裂勃如此紧张的模样,笑道:“我并未说他对本君有何异心,潭棋和你一样就如本君的左右手,我怎会怀疑我的左右手对我有异心?这样想本君不是想要自残不成。”
裂勃心下好生感激,能得到少君如此器重,又如此关心,他觉得此生还有何可求的呢,心中只想此生都要跟在少君身边,以报答他的恩情。
两人正对着弈,却听得门外响起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好好的干嘛要自残,难道见到本公主来了,你就要自残不成。”原来说话之人正是静公主,她深夜寂寥,对擎战思念至深,就想过来瞧瞧擎战,与他说上些话,她身为公主,这般做倘若被其他宫人或者王公大臣知道,想必定会受到斥责,但她却也顾不得这许久,只觉得自己很是想念他,所以不顾侍女的阻挠,就跑了过来。
裂勃一听是静公主的声音,就有些惊慌,想去开门,擎战挥手示意他不用去,而自己站起身来,道:“静公主为何深夜至此,本君已经就寝歇下了,还请公主自己回去吧!”
静公主哪里肯依,怒道:“你当我三岁小孩么?你若不开我便将前几日之事说于虞庆哥哥听,到时你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有这个把柄握在这公主的手上,擎战就算不肯就范,也不得不考虑情势的危急,他朝裂勃点了点头,示意他去将门打开,裂勃依言将门打开,刚一打开,只听到‘啪’的一声响,裂勃莫名其妙地挨了这公主一记耳光,裂勃心下好不着恼,正想发作时,却见那静公主将裂勃一把推开,自己走了进来,朝擎战怒道:“你就是在跟这个臭男人一起就寝的吗?”看来她是知道擎战摆明地欺骗她,所以才发起火来。
这公主刁蛮任性,居然敢对自己的下属动手,想来这世间还不会有第二个人敢这么鲁莽,只道:“静公主要来便来,何必对我下属动手呢,这样岂不是太不将本君放在眼里了,公主倘若因为前些日子的事而想来要挟本君,恐怕公主是想错了,就今晚之时,本君倘若追究起来,我现在就有立刻将你处死的资格,你难道还不知你刚才做了什么错事吗?”
擎战对她说话向来比较客气的,这次严厉而微怒的语气倒让静公主顿时愣在了那里,她虽然任性,但这点道理还是懂的,此刻平静下来,倒也意识到刚才自己的行为了,她没有再发怒,却无缘无故地开始抽泣起来,这倒让擎战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这静公主又在玩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