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崎雪醒了过来,当她发现自己全身未着衣衫,就这般*地暴露在身后为自己逼毒的潭棋眼前时,她心下怎的不慌张,立刻想要从床上走下去,拿衣衫挡住自己身体,但是潭棋仿佛感觉到她醒过来,喝道:“你不要动,再动使得我运送到你体内的气息胡乱流动,到时你便无人可救了。”
崎雪虽然既害怕又羞涩,但她微微侧过头见潭棋闭着双眼,显然他并没有因此而占自己的便宜,慌乱的心稍微平静了许多,她只得抛却那些杂念,闭上眼,任凭对方为自己疗毒。
崎雪只觉身体像有火在灼烧一般,身体痛苦难耐,显然是对方灵力在体内游走所导致,她感觉得到潭棋运功的手在瑟瑟颤抖,显然他已经达到他的极限,可是却还在苦撑,大概一个时辰左右,崎雪只觉得身体内有什么东西一直往喉头上涌,而一股腥臭之气也从体内冒了出来,她再难忍受住,一口将此物喷了出来,而几团黑血喷在地面,看来这便是那黑蛇的蛇毒了。
见崎雪将毒血吐出,潭棋便收了灵力,随后闭着眼将她的衣衫披到崎雪的肩上,此时当潭棋的手指触碰到崎雪的肌肤时,犹如触碰到炭火一般,竟本能地缩了回去,他也感到很是不安起来,忙得下了床,背对着依然赤着身的崎雪,道:“你的毒已经尽数逼出来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你把衣衫穿上吧,我出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不知为何,崎雪有几分冲动,她突然问道:“为何…为何三番五次地救我?你不是说对我不会有半点关心吗?”
潭棋停下脚步,沉默良久,只道:“还你水下救我之情罢了。”他说完便出了屋,留下心冷的崎雪一个人呆呆地在屋里,伤心寂寞。
而潭棋未崎雪逼毒期间,婕蓝则为受伤的素琴包扎伤口,看着身边的这几人连日来不停被攻击,不停地受伤,婕蓝好不心痛,她觉得很对不起他们,心下里也觉得歉然不已,可是她又没有什么办法,毕竟他们已经来到了焰魔山的山脚之下,又岂能因为畏惧而停步不前呢?
为素琴包扎好伤口之后,婕蓝和黑猪就守在房门外,等待潭棋他们出来,直到天边发白,凌晨的第一抹光亮倾泻下来的时候,潭棋才走出了房子。
想到两人赤身**地相对这么久,黑猪用很怪异地眼神看着他,直看得潭棋有些发怒,龙奕知道潭棋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怪不得他的,所以自己忙得低下头,不再去想男女有别之类的俗礼。
婕蓝走进屋中,却见崎雪躺在床上,身上盖了一条薄被,而她的衣服则整齐地放在一旁,地上则有一大滩乌黑的血迹,看来是崎雪吐出的毒血。婕蓝趁她还没有醒过来之前,替她将衣衫穿上,正替她穿着时,崎雪醒了过来,崎雪看着自己这幅模样,很是羞涩,并且记忆中,她好像记得自己跟那潭棋就这般待了一个时辰左右,虽然朦朦胧胧的不太清楚,但女子对这种事最为敏感,所以她能肯定这不是她在做梦。
崎雪的脸红得就如烙铁一般,她羞得很想钻到地洞里面去,婕蓝知道她很难为情,就将她抱在怀中,道:“你不要想多了,他只是为你逼毒而已,不会存在那些念头的,也都怪我不好,没有好好保护你,才让你受了伤。”
崎雪摇了摇头,只道:“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太没用。”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一个女子的身体毕竟被一个异性给完全看过了,并且还是那个歧视自己厌恶自己的人,崎雪如何不伤心,她趴在婕蓝的肩头哭了起来,一直等到她哭累了,婕蓝才放开她。
“你体内的毒刚刚清除,身体也很虚弱,今日我们去焰魔山,你就在此歇息,不要跟我们去了,知道吗?”婕蓝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