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蓝听到这些,心口不由一痛,仿佛被人狠狠地刺上了一剑般,就连她的全身都没有丝毫力气,那种绝望让她连呼吸都觉得如此的困难,他起初只当虞庆城主擅长伎俩,因为负气而带走承风和青魔,却未想到他居然如此残忍无情,这个看来深情仁义的城主就如一个没有人性的妖魔,撕下他的面具便露出了卑鄙而残暴的面目。
那么自己若嫁于他,是否她也像对待青魔一样对待自己?婕蓝思虑着,顿时身上一阵彻骨的寒冷,她不由用双手将自己紧紧抱住,仿佛只能这样才能使自己稍微安心下来。
擎战知道婕蓝的心思,他侧过头关切地看着她,但见她面色发白,唇间微微颤动,便知她有些害怕,他很想握住她手给她安慰,但是在豫宁世子面前毕竟还是要避嫌,所以没有说什么。
婕蓝迎上擎战的目光,心中便安心不少,她等心情平复了许多之后,便小心问道:“那么你想必也知道他将承风和青魔都一起抓走藏避起来了,他这样做也只是不想将他们交出来,那么他也会对待青魔那样对待承风吗?”婕蓝知道承风已经是命在旦夕,如果还要这样对待承风那岂不就是要他的命。
“放心吧,白魔与青魔不一样,白魔是圣者之魔,倘若被逼入魔道,那便失去了他的利用价值,因为只有是完全觉醒的白魔才拥有反抗王城的资格,所以他们绝不会对白魔出手。”虞宁缓缓说道。
婕蓝总算是舒了口气,她想到这虞宁世子,冷静沉着,又忍辱负重,想必也不是一般的人物,便询问道:“那你可知他们被带往何处?你也知道承风所剩时日不多,而青魔又即将入魔,倘若不及早寻到他们,只怕会带来很大的灾害。”
虞宁沉吟片刻,俊秀的面庞冰冷下来,“在城兄大婚时,少君将婕蓝带走后,我便料想城兄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所以派银弋暗中注意承风他们的动向,果不其然,城兄派侍卫将承风他们一并带走,银弋跟踪他们,才发现将他们移到城廷以东的焰魔山。”
“焰魔山?”潭棋不由疑问起来。
“对,这里不仅仅有城兄召集的妖魔守卫,还有厉害异常的焰魔占居此地,所以恐怕想要救出他们来,是异常艰难之事。”虞宁提到此地时面上显出畏惧之色,看来这地方就算他也有些忌惮,那么可想而知此地是有多么凶险。
但听到焰魔二字,婕蓝心中不由一阵惊疑,她问道:“你们说的是焰魔吗?”
“对,怎么了?”虞宁见婕蓝神色有异,便询问起来。
婕蓝想起自己还在什落村时,自己母亲就是被焰魔所伤,最后还被吸收走了元气,紧接着自己和幽云一起从焰魔那里夺回了冰魄拿来救治母亲的伤势,可是在回来的路上就遇到了白袍客,而母亲也在那夜被杀害。可是这焰魔却又怎的会出现在这清周城,早知道会变成这样,想当初就应该直接将它杀了,免得留下今日的祸患。
不过这焰魔的妖力非同寻常,当时自己和幽云合力也都只将这妖魔败退而已,如今要是自己一人,恐怕绝不是对手。
她想这或许只是巧合,所以也没有必要对他们说起自己的过往,她摇了摇头,道:“没什么,那我们现下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