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这般看我?”擎战难以相信这番话出自婕蓝的口,狠狠地批判让他有些生气,他脸色铁青,长袖一甩,道:“你们请回吧,凝鹿的事并无须你们担心,也不会放她离开。”
看到这般的他既没有丝毫的妥协与悔意,若是以前,他还会在自己面前顺着自己,维护自己,可现在,却摆出这样一副傲然而盛气凌人的面孔,是因为自己的未来妻子在一旁,他便使起威风来了么?
婕蓝一肚子的气憋在心里无法发泄,她突然召唤出灵力,道“既然你不肯放,那么我便用我的剑让你放了她。”
蓝色之光大盛,手间的光刃发出冰寒的冷月之光,婕蓝大喝一声,便朝擎战一剑刺了过去。
擎战没料到婕蓝竟然大怒之下竟然会对自己出手,他侧身一避让,便躲了开婕蓝的攻击。然而擎站的这一避让反而让婕蓝的气更盛了些,她反手回来便朝擎站再次削了过来。这一次,因为两者的距离只半步之遥,再加上擎站并无心跟婕蓝争斗,也未想到她竟然真对自己下狠手,一时间,只听到‘哧’一声响,手臂间被光刃划出一道口子,鲜血流淌下来,滴落在地面,也滴落在了擎站的内心深处。
而王城大军见一个女子竟然敢伤害少君,怎不动容,立时都拔出了剑,只要少君一声令下,便欲将这大胆的女子拿下。
然而不等这些兵士动手,潭棋见少君受伤,便一时情急未沉住气,拔出听君剑便朝婕蓝的后心刺了过来。
承风见这潭棋出手如何狠辣,几乎是想要婕蓝的命,他不由分说,也不管后果,拔出炎麟剑便朝听君剑击了过去。
而裂勃见到这场混乱,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他明明清楚擎战和这婕蓝众人的关系并不寻常,又岂会兵刃相见,若是闲时,他倒还可以劝上几句,可是这种时候见到少君受到围攻,怎能袖手旁观,因此也挥出他的效君剑,朝婕蓝的臂膀削了过来。
因为是从身后攻击而来,而婕蓝此时情绪异常激愤,根本就没注意到身后有人攻击,她只是悲愤地看着擎战,挥出左手,便又朝他胸口击去。
正当左手挥出时,婕蓝只感右臂吃痛,她身子一个趔趄,向后仰倒而去,这一倒竟然便是将自己往裂勃的剑锋上撞去。
裂勃也是吃惊不小,他想撤剑,却已不及。擎战见状,忙将婕蓝拉住,以免她倒下,随后将她揽到自己身下,护在她的身前。
裂勃的剑锋则刺中了擎战的后背,好在裂勃撤剑撤得急速,不然这一剑下去,只怕便误伤了少君。
裂勃没想到会伤了少君,忙收剑跪下,道:“少君恕罪,属下鲁莽,竟伤了少君,属下甘愿受罚。”
擎战倒没管裂勃,只是看着被揽在怀中的婕蓝。婕蓝手肘一用力撞开擎战,挣脱了开。擎战有些勃怒,但是当他再抬眼瞧向婕蓝时,却见婕蓝已是泪眼朦胧,那种心碎的痛几乎已经让她近乎崩溃,面对自己所爱之人,到如今却是以剑相向,这是何等的悲苦、绝望。
擎战看着这般的婕蓝,真想就这般带她离开这喧闹的地方,找一个世外之处,永世不理这俗世之事,可是他却是这般的身不由己,他只缓缓道:“昨夜你曾答应过我什么?”
婕蓝忍住了泪水,道:“我忘记了,那不过只是个痴傻的女子说的被人蒙骗了而已,现在她醒了,彻彻底底地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