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鞠想要叫喊,晁牙立刻封了他哑穴,都鞠难以叫喊出,只用充血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晁牙。
过了片刻,一个满头红色短发,腰佩长剑的男子走了进来,而他便是空靖,那空靖神色镇定,冷静地瞧着四围形式,但瞧见庙堂中那一排脚印直通向佛龛背后时,便已知道有人躲在佛龛后面。
“劫持主上的逆贼还是自己出来投降吧,若本将进去,你便没有活路,当即处死。”
佛龛背后的都鞠仍然有些挣扎,想引起空靖的注意,将自己救出。晁牙对城主有些心灰意冷,走到这绝境,反正前后都是死,也只能放手一搏了,他轻声对城主说道:“主上若不明末将一片赤胆之心,不明城辅大人的苦心良计,那么在下这便出去,主上仔细听着逆贼空靖的贼子之心。”
晁牙站起身,右手朝脸上一拂,自己便使用幻影术变成了城主的摸样。都鞠有些吃惊地看着面前这个变成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不知道他的用意何在?
晁牙踉跄着出了佛龛。所有士兵见到有人从佛龛中走了出来,都挺剑戒备。然而当空靖看到这个人居然是城主时,竟有些疑惑,他命士兵收了剑器,“且慢,此人是城主。”
众士兵一听有些惶恐,他们忙跪下行礼。
“敢问主上那名逆贼在哪儿?”空靖询问道。
“本主是自己出城廷的,却没想到还是被你们派兵追上。”晁牙镇定心神,装出神气不可侵凌的模样来。
“可是涵公公说主上是被农须侍卫劫持出城廷的,就连‘月华阁’内被打晕的守卫都是主上是被农须带出来的,又岂会是独自一人。”
“对,确实是,你们追来的时候农须侍卫就将本主藏匿在此处,随后自己走了,说要引你们离开,但没想到你们还是找了过来。”
空靖神色凝重起来,“听口气主上仿佛对那逆贼有包庇之心,他可是想要谋害主上的人,主上岂能轻易饶恕这种人。”
“是吗?我倒觉得农须侍卫一片忠心,倒是空靖你,本主非常的失望。”
空靖整张脸都阴沉了下来,“莫非末将有何地方冒犯了主上,主上才如此说。”
晁牙冷哼一声,“这十年你对本主施威利诱,你当本主不知吗?我命你将城中罪犯送往北炎地服劳役,以此可抵他们的罪孽,役期满便可回家,倘若其中有卓然出群者可招其为兵士,但是这些年来,我派士兵前去查探过,你为了将北炎地变成你的私人役场,更想变成你的私人军队。你故意抓捕城中许多无罪之人,然后遣送到北炎地强迫服役,对谈们百般折磨,更有甚至你尽不吝惜人命,凡是不合你要求之人都拿去喂妖魔。你还私铸魂器,驯养妖兽,你说本主所说可是有假?”
空靖冷笑起来,“主上看来病得重了,在胡言乱语,末将看还是早些送回城廷,接受御医治疗才行。”
“本主倒没病,倒是空靖将军却病得不轻。十年前你说城后是妖孽,便通报本主,本主当时被你蒙蔽,便当真以为城后为妖孽,实则是你让附身魔附身在城后体内,让本主看到城后妖魔的形态,本主被你愚弄,到最后竟将城后赐死,又放逐我爱子。空靖,此罪你如何担当得起。”
空靖看着一脸盛气的都鞠,顿时狂然地笑了起来,“请本主记住,认为城后是妖魔的人是主上,赐死城后的人是主上,驱逐少主离开赤燕城的人也是主上,末将不过是奉令而已。”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晁牙狠狠逼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