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是妇人的女儿,馨月眼中的墨色越来越浓,心忽忽的不由得往下沉。
见馨月,风玉夙眼底划过一道惶意。
“这下完了……”夏寒暮一脸惶恐不安,简短吩咐丁香扶馨月回屋,她带风玉夙与随风玉夙一块来的丫鬟行色匆匆离开。
望着一行人的背影,馨月随丁香缓缓转身: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但愿,不过是女子一时糊涂。
“烨儿!跪下!”
风府浩天苑,正厅堂,正对门抬高的地板缎垫上端坐着一域之主风天,他细眉斜飞入鬓,丹凤眼精光闪烁,精美胡须,着以棕色为底用黑丝线绣着飞龙的华袍,腰系白玉带,不怒自威,气度不凡。
风天左右两旁站着风府的大管家司城诣与二管家北冥踏扬,两人一身朴素布袍。
司城诣满头银丝,佝偻着背,双手卑微的合拢在身前;北冥踏扬大约四十多岁,站得挺拔;府中勇士头姬哲着玄色衣裤,怀抱特大号钢刀,威武立在风天身后。
下面两旁,分别立着风家老二风狂、风家老五风逸。
风狂与风天长相相似,身材却显得单薄许多,着一身黄泥色绸缎袍子,腰系玉缀皮革带;风逸则不像两位哥哥,着月色缎长衫,相秀骨清,恍若谪仙。
门前,挤满了风氏家族看热闹的小辈以及府中好奇的下人,楚桑也在其中,主子处境不妙,他脸上写满了担忧之色。
府中一小厮低低地道:“少主又闯祸了!”
楚桑不快地瞥眼小厮,复望向正厅堂内。
一抱着双臂的华衣年轻男子傲慢不屑地道:“我们的少主又闯祸了,但屡教不改!”
风狂的大公子风颂这般说,他身边的两个华衣男子兴灾乐祸地附和,另有几个华衣男子眼神复杂,表情各异。
拥有一双琉璃大眼的紫绸衫裙女子犹如华衣男子一样醒目,她望着正厅堂内,表情清冷。
门外的话不经意间就传进正厅堂内,风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长身玉立在正中央的风烨本玩世不恭的神情,猛闻风天一声低吼,乖乖撂袍裾向腥红的地毯跪去。
跪下,秀玉的身子挺得直直,“孩儿借紫缺也不是第一次,并及时还回去了,爹用得着发这般大的脾气吗?”
号角不是自己让吹响的,是风狂冒失,但早训斥过儿子不可随意私自入渺云阁去。而若不是自己亲自去了一趟渺云阁,还不知道紫缺安然在阁内,风天斥道:“身为少主,难道你不知道紫缺对整个东沧域的重要吗?去渺云阁,你给我与你娘说过吗?你知道号角吹响的后果吗?”
“孩儿适才有急事,没顾上。”还紫缺后,无意见冰峰前有抹水月蓝色,急追了去。不过,珠都还了,也没想过要给谁说。
“你今年来到世上已经整整十八个年华,拒绝测试灵力不说,还一直拒绝入灵修院读书……你,你想一辈子当废物吗?”唯一的儿子,按说天赋异禀,骨骼惊奇,却打小顽劣反叛,不参加灵力测试,拒绝入灵修院学习,更拒自己亲自传授风家绝学九炎刀,以后,怎能接自己的班?风天望着儿子心痛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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