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烨冷冷盯上眼馨月,拉她的手飞起离开。
耳畔风声呼呼,他的手光滑如玉,却毫无温度,与她一样,馨月蓦然间有一种熟识的感觉,他,就是他!
“阿昊!”
“发现你花痴!”
噗!纵使再浓的思念,纵使对他再怎么的有着别样的情愫也被他的这话击得心在滴血。
飞过一个闭着的月洞门,就见冰天雪地里飞楼插空,雕甍绣槛,佳木葱笼,异香袭人,馨月还看见,眼下有好多成片的花木。
花区姹紫嫣红,竞相绽放。
木区葱葱郁郁,雪中露绿。
他爱花木?
风昊是喜爱花花草草,可没如痴狂到这个地步。
风昊应该在无缺山,适才,一定是产生错觉。
又想:其实不然,故地会导致心里的伤更重,他也许不在无缺山。
一下子,馨月好想渴望马上飞到无缺山,一证风昊到底人在没在无缺山。
奢华如画的房里,几间相通,几盏朱雀灯火把厅照得亮如白昼,晶莹闪亮的水晶帘把厅与内室隔断,在灯火的映射下闪着如星辰的点光,除去应有的家具,燃着盆旺旺的火。
与内室相对的一方一半用木板抬高,正中有书案,案前有个锦绣团垫,案两旁,置两个锦绣团垫,案后一隅,是一个书柜,柜上搁着许多的竹简;一半与正堂地面一样高低,一扇紫檀木嵌古玉壁插屏挡住,不见其内。
风烨坐在进门处的一锦绣垫上,前有一个火盆前,手持火钳,轻挑炭,完全忽视了馨月。
火旺旺的,屋里暖气流淌。
“既然是奴,别干站着,倒些茶水来。”
神落魄,无奈!馨月倒了茶水递给风烨,陡然间想起心中的疑惑,风烨在独峰上如痴如醉的表情,瞧着他,心中的疑惑越发的浓郁,“喜欢梦魇树?”
“一千八百载一开花。那是稀罕之树,当然喜欢。”风烨把茶盏凑到唇边,复盯着那盆火,“不知为何,今日一见,它突然令我联想到战火、杀戮!”
战火、杀戮!这话有些深刻,却又不好推测。
风烨抬眸,审视地盯着馨月,“它在你眼里是什么颜色?”
梦魇树,神奇之原因,在于花开便无凋谢之日,神看见是水月蓝色,有灵力的人看见的是血红色,一般的凡尘人看到的是白色,若似普通梨花树。
这位风府少主,梦魇树在他眼中的是什么颜色?
馨月眨眼,“你看见的又是什么颜色?”
风烨不假思索地道:“白色!繁如梨花!洁白无暇!”
看来,他终是一凡人,是自己寄予的希望莫名其妙,馨月心里落寂,眸光移开,盯着一盏朱雀灯,“我昨儿一早被唤作蝡银的一种蝡蛇咬过,接着,铃兰诬陷我偷了紫缺,因此,我猜测她自尽的事没那么简单。”
“府中下人都在传你是妖兽……”风烨把手中的火钳递向馨月,“你从什么地方来哪怕是我都不知道,冰熊巨兽体积庞大,死后从天扑落你竟然没被它压死,奄奄一息,一个多月处在昏迷中,一个多月不吃不喝,若是普通的人,哪怕是修灵者早死了,我瞧,他们的怀疑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