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地几个弟子都停住脚步,看着他的背影无语,他们也不知道如何去说,师傅竟突然提起这个问题,让他们一时间措手不及,于是都看向阮纠,感觉大家都看自己,阮纠扫了眼他们,然后对赤杖真人温声道:“师傅,您去哪里我自然要跟着去哪里,其他师弟师妹要看他们自己的,但今天的事情……”
赤杖真人忽然摆手止住他的话淡然道:“今天的事情是个诱因罢了,人间凡人有句话,叫家家都有难唱的曲,人人都有难念的经,宫中的大小事情我如何不知?只是不忍心苛责他们罢了,结果弄到如今这个场面,宋长庚今日是看在碧梧的面子放过我们,但以后呢?”
丁嫦咬咬牙,赶紧走上几步,伸手扶住赤杖真人的另一条胳臂道:“师傅,你们飞升走了,我怎么办?你知道赤铜那个脾气,沾火就着,他和四师兄又是姑表兄弟,从小一起长大,情同骨肉,如果母亲将今天的事情说了,他会如何?你走了没压制他的,这灵峤宫还不翻天了?”
赤杖真人停住脚步,叹息一声后半晌才道:“我这个儿子的脾气就和我年轻时候一样,可是他又不同于我曾经受过多次挫折磨练,所以一直没能改变,如今要改也改不了了,这么多年来苦了嫦儿你了,师傅既然能抛妻弃子而飞升,你呢?何况我虽然走了,也要为道统安排一二,不会把灵峤宫交给他掌管的。”
阮纠眼睛一亮,却见一直没说话的九弟子‘兜元仙使’邢曼上前一步道:“师傅,这个事情我们可以慢慢研究,四师姐就这么跟他走了,难道您就这么看她去死?我……”
赤杖真人摆了摆手止住她的话道:“我知道你们姐妹情深,但那是碧梧的选择,我们不能去干涉,也干涉不了,虽然不知道宋长庚这两年来去了哪里,有了什么奇遇,竟然可以强到这个地步,但那是他们的事情,不是我们这个层次能插手的,以后不再谈他们了。”
说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眼角抽了抽,心中却另有所思,然后一纵身化为一道红光奔宫中而去,其他弟子都对看一眼,各自驾光而去,丁嫦在起身飞起的时候转头看了眼宋长庚离开的方向,不禁心中暗道:“师姐,你自己保重啊,你如今也是得尝所愿,和心上人一走了之,却将灵峤宫搅乱了,唉!”
对于她的叹息和心中话语甘碧梧自然不知道,她现在也没意识,宋长庚已经封了她的功力,给她喂了药,想办法给她治疗,等她恢复了意识后,连她都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四下打量一番,现自己处在一个漂亮典雅的房间里,装饰也很清婉宁静,周围墙壁如玉石一样,似乎还有法力流动的样子,床榻似乎也是同样材质。
忽然转头看去,就见宋长庚轻皱眉头推门从外面走了进来,甘碧梧不禁一喜,刚要说话,就听宋长庚摆手道:“不要说了,如今你伤了本源,要将养几年才能恢复的,多说劳神,你也放心,我没难为你的同门,你昏了后我就带你走了,现在安心调养吧,一切等你恢复了再说。”
甘碧梧眼中闪过一丝喜悦,知道他已经承认自己是他妻子了,不禁脸色羞红,两人对望着都不说话,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氛,还是甘碧梧先忍受不住,她毕竟是没经历过这些的处子,先是害羞起来,绝色面容上红晕冉冉,被白玉一样的肌肤一衬,更是动人。
甘碧梧眼神含羞带喜地躲闪开宋长庚火辣的眼神,轻声问道:“这里是哪里?我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这里的灵气实在太浓郁了,而且似乎有点不对,总之是说不上来的感觉,你如果有空陪我说说话好吗?说说你的事情,让我也知道知道,你到底是如何英勇,竟然敢去得罪圣人?”
宋长庚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坐在她的身边道:“那不过是我说说罢了,试探你的,我虽然得罪了圣人,可是也没到要生要死的地步,我也不瞒你,当时我真的要拒绝你的,不过你既然真心爱我,决然和我同生共死,我也不能辜负了你的情谊,如果我真为了自己的想法而拒绝你,让你伤心的话,那就不是个真正的男人了,作为一个男人爱于不爱是次要的,能不能保护住一个爱自己的女人才是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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