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的事情,没有永恒;事物,会时常发生一些变化;环境,会随着时间的改变而改变……”解英曾是个优秀的大学生,有口才,驳得他张口结舌、面红耳赤。
高庆东不愿长时间的熬下去,吓她说:“可能是,你觉得,同我上过床,已有了资本,不好意思欺负你。哼,我不是菩萨,你要是再不说,就叫他们狠狠折腾折腾你,他们缺素质,在他们那儿,没文明。”
“没大不了的,顶多,是*。我又不是泥捏的,不在乎。”
“哼,哼哼。不只是奸,会把你绑在床上,要你‘吞’酒瓶!”
“酒瓶?哈哈哈,笑死人喽。”解英白了他一眼,撇了撇嘴,“原来,你知道的太少,根本不了解女人。哼,连两拃粗的孩子,都能生出来,根本不需要怕酒瓶。”
“那好。”高庆东被她表露出来的镇静激怒了,他冷笑了一声,迈着大步往外走,“你等着。你既然觉着无所谓,就叫他们来,要你尽情地好好感受感受。”
都知道,严立强不是个好东西,对付女人,有一手。解英的嘴,虽硬,可心里,怵得要命。当看到高庆东已坚定了这个想法,她屈服了,冲上去拉住他,作最后的努力:“在前天的夜里,我们才回到临沂。俺两个,东跑一头西跑一头地累坏了,你行行好,叫黄升安下心来好好歇一歇。过去四五天以后,我就叫他和你保持着联系,力争在最短的时间里,彻底解决了那个该死的周明志。你知道我的为人,从来不欺骗蒙混,请你依了我。”
她是可信的,确实能说到那做到那,可已火烧眉毛,实在不能往下拖。高庆东气得咬了咬牙,恶狠狠地说:“我忙,没时间在这儿听你的解释。你要是再和我斗下去,我就叫你晓得,什么叫,痛不欲生。”
见他急得变了脸,解英没敢再坚持,在讲出黄升的住处以前,提出来了个要求:“为了给别人报一个仇,昨天晚上,他出去了一趟。在杀那两个人的时候,遇上了点麻烦,直到天亮了,才回来,到现在,还没起床。你得讲情面,别揍他。”
为了达到目的,能擒住这个刀神,高庆东没敢相信别的人,亲自带着人冲过去,十分细致地进行了一番布置。
由于刚杀了人,黄升的那颗心还在急速地跳,没睡实。高庆东他们虽小心,可还是弄出来了一些轻微的响声。黄升立刻意识到了不妙,从枕头底下抽出一把刀,挥舞着冲了出去。高庆东是个有心计的人,他已经找到了一个对付刀子的有效办法,备下了四根一米半长的铁棍。他要他们拿着这些铁家伙从四面围住了黄升,没怎么费事,就把他放倒了。
看清了他们的面孔后,惧色,从黄升的脸上消失了。他洗去手上的血,掏出烟来,一根根递上,坦坦然然地说:“弟兄们,咱是朋友,咱是兄弟,送上的,应该是温情,不该是冷酷。”
高庆东哼了一声,指着他的脑袋吼:“咱真的是朋友吗?你若是拿着我们当朋友,就不会不辞而别,就不会把我们的要求放在一边不管不顾。”
“高老板,不要恼。”黄升笑了一声,不紧不慢地说,“我返回来的原因,就是为了你。在我葬上老娘的第二天,就在家里待不下去了,心里老是挂记着你的这档子事,总觉得,不结果了周明志这个杂种的小命,对不住你这位实诚人。这不,前天到,昨天就开始行动了。昨天下午的三点半,周明志去了镇委,他始终活动在那个院里,我没敢靠上去。七点十分,他从那家乐仙酒楼里走了出来,看样子,喝醉了,走起路来有点晃。既然出现了个好的机会,就得抓住,可就在我要掏出刀子往上冲的时候,他的那个漂亮女司机追上他,再也没走开。”在这一段的时间里,为了躲避警察的追捕,他东跑一头、西跑一头,受了不少罪。他不想再这么跑下去,想抓紧解决了周明志,给高庆东个满意,靠在高庆东的身上,偷偷地躲在明胶厂里活下去。他所说的这一切,是实话,确实对周明志进行了一番跟踪。
昨天下午,周明志确实在镇委待了一段时间。高庆东被感动,把黄升和解英请到庄户城,要了七个碟八个盘,人人喝了个昏天雾地。
在天将要黑的时候,黄升接到了一个电话,对方说,他遭到了两个人的毒打,为了解解心里的恨,愿意拿出六万,剁掉他们的两根手指头。黄升看上了这些钱,提前离了席。
高庆东虽然是个胆大妄为的人,可在黄升的面前,不敢和解英亲热。直到看到黄升乘着一辆出租车走远了,他才不再怕,把她拉到了身边。她也想讨讨他的好,卖弄着风情倒在他的怀,紧紧抱着他,毫无顾忌地咯咯笑着和他闹。
他们两人的闹,使严立强想起了姜莉莉,眼前,老是晃动着她的光身子。只在一分钟的时间里,他的心就被撩热了。他没控制住,走出去,拨打她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