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干什么的？是哪儿的人？是那儿的胶？质量怎么样？”

“我的老家就在临沂城的郊区，现在，我在北京开了一家贸易公司，在那边发展。我所说的这种胶，叫明胶，就是你们厂的产品。”

“明胶制造企业的产品，有两种，一是食用胶，二是工业胶。”

“肯定是工业胶啦。那质量，非常好，全是顶呱呱的工业胶。”

“工业胶的量小，是比较好销的。在你的手里，存着多少？”

“三百吨啊。嘿嘿，要是少了，就不需要你这位销售能手了。”

“不对头啊！”听了这个数字，王光亮的心里产生了个疑问，“我了解这个厂，应该没这么多。你是不是与其他的厂也拉上了关系，搞了个组合，把产品集中了起来？”

“没。都来自于你们的明胶厂。现在，确实没这么多，你们的周厂长正在为我准备，他们说，再有七八天，就能提到货。”

“你是不是已经有了一个明确的方向？是否已确定了价格？”

“还没定下来，只是有了一个粗略的估计，一切的一切，得靠你。兄弟，三百吨的胶，能卖多少钱？他们说，能换来一千万，是真的吗？”

“你搞错了。食用胶，能卖这个数。工业胶不值钱，一吨胶的价格，也就是五六千。不对劲啊，对这个业务，你不该这么生呀。是不是，你刚步入这个行业，不是那么了解？”

“这……”江明的脸，红了，“嘿嘿，嘿嘿，说实在的，就是因为不熟，才求到了你的头上。是我说错了，不是工业胶，是那种最好的食用胶。”

见他说不到点子上，王光亮的心里起了疑。他认真地想了一会，站了起来：“我已被周厂长开除，心里，像是塞着一团乱麻，对什么也不感兴趣。你的这个业务量，又有点大，只靠我一个人，在十天八天里完不成。老兄，对不起了，我得走。”

“别别别！”江明急了，冲上去挡在了他的前面，“老弟，你要是为我办成了这件事，我就拿出钱来好好答谢答谢。你缺了钱，我给你；你缺了车，我这儿有；你要是缺了房，也可以为你彻底地解决了。”

见他失去了准则，在这里越说越离谱，王光亮怕了。他生怕被他骗了，生怕被他推进陷阱，丢了命，找了个机会跑走了。

得不到王光亮的支持，前面的路，不好走，必须想法把他拿下来。高庆东逼着自己静下来，倒在铺上认真地想。也想趁机捞一把的蒋竹香找了个静处坐下来，抱着头积极地帮着想。没隔多久，她就提出来了个建议，说刘庆水文绉绉的，是个干事的人，可以叫他做做王光亮的工作。

“对对对！”高庆东的眼前亮了，“他在镇政府里当官，有权有势，既不会让王光亮对他产生了什么怀疑，又不敢得罪了他，成功的希望非常大。”

“是是是，你说得对！夜长梦多，既然已经确定了，就抓紧行动。”

得需要得到刘庆河的支持，得叫他去做刘庆水的工作。不顺，不知为什么，该死的刘庆河关了手机，在一个小时里拨了十几次，也没起作用。高庆东火了，骂了他的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