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亮集中了集中精力，接着问：“杨树根来的目的只有这两个？没了其他的内容？他想杀谁？他有没有把这个人的名字说给你？”

“我没说假，确实就这两个。这个人，不光刁，还狡猾。他没把要杀的这个人说出来，我想了一天一夜，也没搞清他选择出来的这个目标，是哪一个。只是估计，可能是我们村的人，如果是外村的，按照他的为人和做法，不会利用我。”

“我清楚，我清楚！我的心里很明白，这个仇人，就是我！”站在那边的村长连着打了两个哆嗦。他说，在过去的那个年代里，都穷，为了几斤粮食，他和杨树根的父亲产生了矛盾，仅在一个月的时间里，他们就打了六次，动过镰刀，动过锄。

“这个问题关系着一个人的生命，不可隐瞒，不能撒谎。”丁亮又集中了集中精力，往前走了一步，蹲在二炮的面前，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既然，已经有了这个想法，他为什么没干？”

“他想叫我插上手帮帮他，可我的身边既有老婆孩子，又有老爹老娘，不能一走了之，得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的考虑。”

“他的打算是什么？是不是已经拿出来了一个计划？他有没有给你限定时间？就是说，必须在哪个月的哪日前，必须给他个回复。”

“没。在这方面，他没提任何要求。也不知他是否有了计划，他特鬼，就是有了计划，也不会在实施前，透露出来。”

“咱谈第二个问题。他打算把你带到哪儿？是在咱们的临沂闯，还是去外地？给你的条件是什么？有没有和你说，需要你去干什么？就是说，是杀人，还是放火。”

“他没多说。可能是因为，我没答应，觉得，没这种必要。他只是给了我几个劝，说在外面吃得好，有漂漂亮亮的姑娘，叫我不要犹豫，抓紧把家里安排好，等他的消息。”

“他来，真的只是为了这两件事呀，还是这两件事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还有其他的？他有没有对你说，可以有选择的介入？”

“没别的，真的就这些。警官，请你信了我，我说的，句句实。”

真的是这样？一问三不知，未获取到多少实质性的东西。是不是被二炮耍了？他有没有，存有维护杨树根的倾向？他是不是在为他转移别人的视线？丁亮没再问，坐下来认真地思考。

二炮没说假。叶明明的死，带来了不利，搞得人心惶惶，在两天的时间里，连着吓跑了两个。行动队里的这二十几个人，已死了三个，已被抓了两个，不能让这个队，垮了，需要招兵买马。高庆东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杨树根，要他物色几个既有能力又敢打敢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