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邵咳嗽两声,回答她:“不喜欢,我喜欢你。”
“......”
长安城内未央宫偏殿,魏渊坐在主位,萧慎跪在地上,将前几日在汉襄王府中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道来。
一开始听到魏邵被刺客攻击,魏渊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但是听到马锡有可能是受他人之令,才去刺杀魏邵,魏渊的眉头紧锁,他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陛下,北平王说您是他的父王,虎毒尚且不食子,您肯定不会派人杀他,那么极有可能,是这个马锡一仆侍奉二主,受他人之命来刺杀北平王。”
魏渊愁眉不展,向身边的吴洵发问:“裴国公到了吗?”
“还没有。”
“去催催。”
“是。”
偏殿上,裴楷听完这事后,向魏渊说道:“陛下,若是这样,不妨去马锡府中查看,他若真是瞒着陛下侍奉他人,对您有二心,自当格杀勿论,只是没有证据,我们若杀人,唯恐会遭人非议。”
“那便由裴国公率人前去。”
“陛下,臣是北平王的岳丈,事涉北平王,臣多有不便。”
“好,我便再派一人前去。”
“谢陛下。”
经过一番搜查,在马锡府中搜出黄金百两,还有一封刺杀北平王的书信。
这信没有署名落款,但魏渊一眼便认出了笔迹,是班妙的字。
他阴沉着脸一言不发,沉默良久后说道:“郎中令马锡,收受他人钱财,胆大包天,谋害皇子,即刻斩首。”
“臣领旨。”
“萧慎,回到定陶国后,告诉北平王,准备动身前往六安国,朕等着他的好消息。”
“是。”
裴楷萧慎离开后,魏渊让所有宫人退下,只留下他与吴洵两人。
魏渊将这封书信递到吴洵面前,吴洵看着上面的字迹,他觉得十分眼熟,但他不敢确定,又细细地端详了几遍。
“是皇后。”
吴洵不敢接话。
“这个毒妇,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夺朕的人,杀朕的儿子,我看她是活够了。”
“陛下息怒,皇后乃是太子之母,陛下三思。”
魏渊将拳头握紧,朝着桌子砸去,吴洵一言不发。
萧慎在家中作别父母,离别之际,裴楷骑马赶到。
“裴兄,什么风把您吹到我这里来了?”
“萧老弟,莫要打趣。慎儿,我有一样东西,你帮我带去定陶国,交给魏邵。”
萧慎从他手中接过小木盒,放在了包袱中。
“裴伯父,您还有什么话要带给他们吗?”
裴楷思索片刻,想要开口,又将话咽了下去。
“让他们早日回家。”
“好。”
看着飞扬的尘土中,萧慎渐行渐远,萧廷与裴楷两人都陷入了沉思。
与此同时,六安国境内,在白征的护送下,班濯一行人已经抵达。
庐江王的耳目,此时已经将获取的消息先他们一步送抵六安国。
看到自长安而来的班濯,云徵命人紧闭城门,不准他们进来。
班濯平日里仗着班妙的势力威风惯了,哪里受过这种慢待,可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在城门外叫嚣。
“反贼云徵,北平王率大军已经攻破定陶国,反贼卢翊畏罪自杀,陛下命人将他剁成肉酱,你与淮南侯、汉襄王密谋造反一事,陛下已经知晓,你便等着受死吧。”
班濯在城下滔滔不绝,可云徵却没有丝毫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