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篱笆缝隙看着洞外红黑遍地的一片狼藉,蛋蛋隐隐的吞了几口口水,我明白,这副场景对我来说可能很血腥很恶心,但对他来讲,这无疑是一顿不错的开胃菜,毕竟,这土人不抵触生肉,而且,生来向往之。
哎,可惜了,我的老祖宗没传给我这项技能,要不然,我俩没准儿现在趁着邪灵们“鸟困马乏”先冲出去拎几只大乌鸦回来塞火炉里烤着吃了算了,但,想想还是作罢,但分石床上那位邪乎得没边儿没沿儿的鱼丸万一在我俩给乌鸦秃噜毛儿的时候醒了,哎,想想都头皮疼。
但,现在是咱老祖宗留下的节气里“春至”左右,我掐着手指头装冥思状的算了算,阳历二三月份差不多春至了吧?正是天增岁月人增肉、春满乾坤肉满身的季节,老谭在上、厚土在下,但分能让我挺过这一关,我愿用自己身上的十斤肉,换这座孤岛十年风调雨顺太平纪世。
身后壁炉里的炭火不合时宜猛的爆出了一颗火花儿,伴随着“啪”的一声脆响,这也让我漫天神游的思绪又回到了现实当中,我还是得走出去,虽然并不情愿,但虎丫需要换药、我们需要填肚子,即便是土罐里的淡水,也仅仅只能再维持我们一天而已,我开始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搬去自己造的那几件土房子里去居住,而且,这次的邪灵事件也给我提了个醒儿,那就是,今后造房子,必须得给自己留个后门儿,方便必要时跑路。
但,想想门口的那十几只仍然守候着尸体不愿离开的黑畜生我就头疼。
显然,这是一群拥有智慧的东西,只是看起来很像乌鸦而已,但个头儿绝不是乌鸦能比的,昨晚它们用了断敌归路的战术,而现如今,它们更像是在搞围而不攻让洞里敌人自动授首?
我拍了拍蛋蛋的肩膀而自己站起了身,扭着那阵阵剧痛的屁股挪到石床边,虎丫双目紧闭没有半点反应,事实上我现在很希望她能快点好起来帮助我,论现在的处境而言,十个蛋蛋都比不过一个虎丫,不是吗?哪怕她现在哼哼两声,让我心里也能踏实些。
我给那被我珍藏在木匣中的最后一把“手铳”轻轻擦拭了枪管中的油渍,又用纤绳把火药一点点揣进里面,最终,填装了一点点铅弹,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铅弹弥足珍贵,得分着用,我甚至想过,今后如果打落了猎物,最好还能由猎物身上把铅弹剜出来洗洗干净重复利用,我也确实那么试过一次,但事实证明,被打出去的铅弹都已经变形,省吃俭用过日子的小媳妇心态根本行不通。
洞里不能没人照顾,可我似乎更需要一个帮手,但大活人除了我之外,只有蛋蛋一个,思前想后,我还是把他带在了身边,毕竟,洞里那俩是死是活总没有自己的命重要,对的,我就是这么自私,老子又特么不是救世主也不是释迦摩尼,哪来的那么多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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