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的看到蛋蛋的笑容中满是讥讽和调笑,他似乎已经忘记了就在他身后的木篱笆外,上百只诡异的怪鸟仍然在无休无止试图攻破我们最后一道防线,那笑容怪极了,而他的手,却清清楚楚的指向我身后的方向。
我的身后有什么?难不成刚刚被我有如足球般踢进那道火门的邪灵又复活继而趴在我的后背上了?
老子不信这个邪,作为一个无神论者的社会主义钢铁战士,死而复生这种事就不可能出现在自己的世界观里!
我缓缓的看向自己的身后,顺着蛋蛋手指的方向,缓缓的、再缓缓的,转了过去,生怕一点点响动都会惊扰了我身后的这个主儿,人类最大的恐惧,便是对未知的不可测性,正如我现在这样。
但,我的身后什么都没有,确切的说,是没什么变化。
虎丫仍然躺在石床上一动未动,鱼丸也仍然坐在地上。
“坐在地上?”,原本已经将视线移开的我立刻又望回鱼丸的位置,娘的,这位邪恶鸟类饲养员什么时候特么醒过来的?
就在我一愣神儿的功夫,只见鱼丸在我的床位随手抄起快木牌便冲向了壁炉内那片火堆,宛如不要命一般,我清楚,她的目标可能是那只刚刚被我踢进炉火中的黑鸟,毕竟,那是她所谓的朋友。
诚然,这个孩子的世界观念里,我始终无法理解,对于她来说,那么个畜生却又如何能和我们三个每日活蹦乱跳的大活人比?但她就这么做了,而且做得我目瞪口呆,我甚至看到炉火燎着了她的头发,而她却仍然红着眼睛义无反顾用木牌向外掏着那具早已烧成灰的乌鸦尸体。
我试着往外拉扯鱼丸,因为我看到就这刹那间,燎着的已经不仅仅使她的头发,连她额头的那些黑毛,都开始有了焦糊弯曲的痕迹,却谁知这孩子在一扯之下居然纹丝没动,像是恨不得把她自己的身体也一并钻进去寻找尸体一般。
一种怒火攻心的感觉涌上脑门,我忍着屁股上的剧痛,两只胳膊抱住这孩子的腰,肩胯一用力,将她像旱地拔萝卜一般硬生生拔离了壁炉,她的身体连带着惯性压在了我的身上,而我......好吧,是我的屁股,结结实实的坐在了地上,着地的那一瞬间,疼得我心头拧了数拧。
全力搂住她的腰不让她再去做傻事,另一只手用力磕掉她手中的那块木牌,这野孩子哪里知道船尾的这块木牌对我来说到底有多重要!
要知道,还差几个月,我在这个岛上就要呆满五年了,按照海军条例,只要在执行任务期间,满五年就能自动升一格儿!整整的一衔啊!老子就是中校了!,这木板上可是刻着这五年来我所有的工资和任务补助还有很多津贴呢!,要让她就这么给老子烧了,改明儿老子获了救,跟谁算钱去?辛辛苦苦五年下来,算上餐补和奖金,那可是整整七十多万啊,哪能让她这么一把火烧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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